再说赫雪出门的时候,赫老爷带着秦大夫也出了门。
出于安全考虑,两人都换了一身衣裳,换上府里小厮的衣裳,从角门出去了。
两个身后就跟着武风一个小厮,左拐右拐,穿过了几条巷子,才走到一处宅子门前。
武风上前敲门,很快,门开了一条缝,探出个脑袋。
门里的人一见到是武风,赶紧打开了门,让几人进去。
院子里有几个小厮,还有几个隐在暗处的高手。
小厮们见到赫老爷的打扮,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掩下惊讶,纷纷喊人:“老爷,您来了。”
赫老爷‘嗯’了一声,抬脚进了屋里。
屋里摆着一张床,刘妈妈双目紧闭,面无血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床沿边坐着一个老汉,老汉正抹着泪,他的身边,一个六七岁的男娃正不停给老汉抹着泪,一边抹一边道:“爷爷不哭。”
老汉不停哽咽着,忽然听见有人进来,匆忙伸手擦着泪,慌乱地站起身。
“老,老爷!”老汉喊出声,神色紧张,一只手牵着男娃,一只手无处安放。
几十年未见,老爷竟然都长白头发了,自己,自己也老了。
“阿永,阿永?”赫老爷浑身一激,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老汉。
赫老爷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思绪一下子拉回到几十年前。
阿永就是眼前的老汉,打小就跟在自己身边长大,等到他娶了赫夫人,赫夫人做主,把刘妈妈许配给了阿永。
也是凑巧,当初赫夫人怀上赫雪跟赫凤姐妹俩,刘妈妈也有了身孕。
是以,赫夫人想着,找那些不知来路的奶娘,倒不如让刘妈妈来给她们姐妹俩当奶娘。
只是,当初赫雪还在襁褓中,就会护食了,不让刘妈妈喂妹妹赫凤。
赫夫人无奈,加上刘妈妈的奶水也没有那么多,又找了一个奶娘,专门去喂赫雪。
而刘妈妈,则是成了赫凤专门的奶娘。
被唤作阿永的老汉忽然痛哭流涕,跪在赫老爷的面前,哭着、哽咽着道:“老爷,老奴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
“小仓,快,喊老爷,这就是爷爷一直心心念念的老爷,是咱的主子。”
阿永把男娃拉过来,让他跪在赫老爷面前。
小仓看着眼前小厮打扮的老爷,眼里有些疑惑,不是说,老爷都是坐着高马大轿,穿着上好丝绸衣裳,出门跟着一群小厮吗?
眼前这个老爷,身后只有两个‘小厮’,他真的是老爷吗?
小仓虽然疑惑,但心想,爷爷是不会骗他的。
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小仓拜见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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