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秋也无法判断。

“但魔道修士与天下修士的差距的确明显，只在这能洗涤灵根资质之上，就并非是任何功法路数所能比拟。”

但人族之内，仍然团结，后起之秀的魔祖受到了三教祖师接纳。

而此刻的人族，有魔祖的加入，将那屏障修缮地愈发稳固。

烛龙，已经在准备炼化天地生灵。

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烛龙没炼化他们，甚至提前告诉，可能不被炼化，他们自然乐得见到。

然而，因为魔鸿的出现，他们逐渐地意识到了什么。

这位后起之秀的身上，带来了某些信息，随着他步入天象之后愈发明显。

然而究竟是什么，因为步伐的原因，他们的视角仍然在烛龙身上。

“人族或许并不是因为自身的存亡安危而对烛龙出手的。”

望着眼前的烛龙，它化作真身，开始炼化天地生灵的模样，姬清秋如此说着。

在它的眼中，任何事物都不能勾动它的情感。

天地生灵，也都是它去找寻那个答案的真相。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它不会去做那么多，更不会传道天下。

可这个被他传道的天下，并不能如他所愿

“等我去尝试找到那个答案。”

天地众生，除却人族那块领地，皆被炼化！

无穷血气涌入烛龙身躯，它那本就在天道顶点的实力，仿佛是找到了某种突破口。

原来突破桎梏，是这样！

它早该这么做，就不用等这么多的岁月！

当人族四祖忽然离开界海，找到烛龙之时，它已经彻底选择了这条路。

“你若是继续下去，天地必然会崩碎！”

烛龙并不理会。

“我突破修行，留给你人族生息之地，与天地崩碎有何联系？”

“你信不信，你今日无法突破那桎梏，就算你能突破了，不光天地崩碎，你也是！”

烛龙大笑一声。

“虽然不清楚你等为何说出这般话，可你们觉得这说法能阻止的了我？”

“因为我根本不在乎生死。”

“我只在乎答案。”

天地血气被挤压一空。

庞大身躯的烛龙占据了半座天地！

没有所谓的四祖镇烛龙，他们根本没有这个实力。

他们只是在说出了一个真相。

而在说出了那真相之后，自诞生开始就从未有过情绪变化的烛龙，仿佛是被激怒。

它，或许是这座天地的本源！

离开这座天地，伴随而来的是这座天地被彻底炸碎！

而它诞生的意义，是为了帮助那存在，去找到什么？

可不管是什么，那个存在绝对不是它！

或许这个问题被短暂的解答了。

但烛龙有了更大的问题。

凭什么！

它没有再理会人祖，而是彻底动用自诞生而来便来到了自身的全部实力。

它要突破那层桎梏，去亲眼见到，去亲口问！

然而，此刻的魔鸿，仿佛变了一副模样。

它仿佛是被什么存在取代，而那存在，让天地黯然失色。

仅仅一招，便让天地至强者被压制！

饕餮发觉了烛龙本源所在，三位人族并不犹豫，直接出手。

烛龙会死，但可以烙印天道。

可人族会，这一方天地也会。

那是大道带来的答案，无论大道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他们不能看着这座天地就这么毁了。

滔天恨意加持之下，烛龙并未怪罪人族，它清楚人族的所求。

人族杀不死它。

杀死它的，是大道！

因为大道，还没有找到那个合适的人选！

无尽恨意裹挟着那滔天血气，翻腾而起！

“这于我不公！！”

无尽威压施加于姬清秋之身！

这才是最大的因果！

天地造化，烛龙传道，都是为了自那无尽岁月中，选出一人。

楚宁握住姬清秋的手，一瞬间，那威压便是消失不见。

他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这寂静天地的一切，长长叹息。

原来系统，就是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