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沈南葵以女子之身,走到今日会很艰难,却不知道,她从一开头竟然就经历了这么多挫折。
沈南葵微笑着看她,“如今不都也过去了?”
胡问雁神情若有所思,忽然,她眼神一亮,面带兴奋地说:“我明白了,沈夫子,你是想告诉我,与其花心思想着如何费口舌说服祖父,不如就做给他看,用行动证明自己,若我能够胜任夫子一职,他便没有理由再反对我!”
“正是如此。”沈南葵笑道。
胡问雁主意一定,心中立时明朗起来,不由就有些着急。
“既然如此,那我何时能来就职?唉不对……书院似乎还没建好。”
沈南葵失笑道:“胡姑娘,你若愿意,即便来安书院还未建成,但这私塾,随时欢迎你来。”
“那真是太好了!”
胡问雁高兴得险些跳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个婢女模样的人在门口探进头来,满脸着急地冲胡问雁使眼色。
胡问雁歉然道:“沈夫子,今日我与你相谈甚欢,我还有许多问题想向你请教,可眼下天色渐晚,婢女已经在催我回去了,我恐怕不能久留了……”
沈南葵冲她挤了挤眼,“你我即将成为同仁,何愁不能来日方长?”
“也对,也对!”
胡问雁笑出了声,行礼道:“那问雁今日便告辞了。”
沈南葵起身回礼,“后会有期,下次再见,我会先备好文书,以待胡夫子。”
听到这个称呼,胡问雁忍不住心神一荡,朗声道:“一定会的!”
送走胡问雁,天也快黑了,沈南葵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见她这样,荷华心疼道:“夫人若是不舒服,我回去套车来接您,也省得路上再折腾了。”
“算了,这就走吧。”
过了这么久,沈南葵已经不难受了,只是觉得有些累。
一到家,她便回房歇息了。
荷华做好晚饭端过来,沈南葵却也没有胃口吃,便放在了一旁。
第二天早上,她刚睡醒,一睁眼就见梁氏坐在自己身旁,正一脸担忧地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