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迹见吴楠一副死脑筋,跺脚道:“吴大人,你没来颍川之前,这里可是风平浪静,百姓安居乐业,良善敦厚,怎么你来了,反倒就成暴民了?这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你现在已经把颍川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你若再不收手,恕我多嘴一句,以后颍川官场你可就真的混不下去了。”
吴楠脸色紧绷,只握着手中酒杯,一言不发,气氛陷入僵滞。
唐敬见状语重心长道:“如今外面民怨沸腾,我身为巡抚,不能不闻不问,吴楠,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一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想办法把你平调到别的知府,避一避风头,官阶不变。”
吴楠不动声色,“另外一条路呢?”
“另一条路。”唐敬故作为难,慢慢道:“你得罪的同僚太多了,既然大家都是同僚,我也不希望关系闹得太僵,我可以找个时间,让你们聚一聚,顺便让刘师爷从中调停。”
吴楠心里明白,这是唐敬变相的怀柔政策,意图很明显,自己要么走人,要么以后乖乖听话,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唐敬和苏丛相互勾结的巨大黑幕。
刘迹见吴楠沉默不语,得意一笑,八字胡又翘了起来,吴楠若以为驱走了暴民就算胜利的话,就太幼稚了,唐大人的手腕他还没真正见识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