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准备动身回颍川的大长公主听闻昨晚苏菡儿落水,险些没命,立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今两家是姻亲,苏家只有两个晚辈在京城,而荀家却有她这个长辈看顾,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丢下他们一走了之。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大长公主得知昨晚发生的事情之后,紧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
荀亮答道:“苏小姐被秦世箴救醒之后,又发了高烧,退烧药吃了好几副,听说到现在都没退,情况很是凶险,恐怕不妙。”
“怎么会这样?”大长公主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遏,“亮儿,你年龄最长,向来做事有分寸,昨晚有你跟着过去,我才放心,没想到,偏偏就是你,搞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祖母动怒,荀亮聪明得一言不发,低头认罚,可大长公主依然余怒未消,“说来说去,都是萍儿这个无法无天的死丫头闹的,刘嬷嬷,把那个丫头给我关到柴房里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她再见。”
荀亮吃了一惊,祖母一向疼爱萍儿,这次居然要把人关到柴房里去,可见是动了真怒。
刘嬷嬷也觉得县主实在太不像样,都已经和苏公子定亲了,却公然和秦世箴眉来眼去,明里暗里幽会,简直有辱门楣,忙应道:“是!”
“祖母息怒!”荀亮却及时阻拦,“祖母且慢,惩治萍儿不急于一时,当务之急,是苏小姐还未脱离危险,苏乘请的寻常大夫医术有限,祖母恐怕还得请个太医来方才稳妥。”
太医?大长公主板着脸道:“太医向来都只为宫里的主子和王侯公卿看病,这是规矩,苏丫头既非金枝玉叶,又非郡县之尊,不过是一世家小姐,你叫我如何向皇后开口?又岂能带头坏了规矩?”
荀亮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为难道:“可是,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