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迦望着全然陌生的母后,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他是何等聪明的男人?早已猜出原委,母后如此怨恨慕容渊,恐怕她心里真正喜欢的男人,是瑜太子吧?
枉他自以为精明过人,算无遗策,却从来没有看透过自己的母后。
殷皇后无视众人的震惊,泠声道:“幸得老天开眼,不绝瑜太子血脉,当今皇上登基之后,勤政爱民,体恤百姓,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皇上一定能彻底革除慕容渊留下的沉珂顽疾,还北越一个清清朗朗的盛世,我不会因为一己之私,置北越万千子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韩琛深深望着殷皇后,只要是和慕容渊亲近的人他都恨,自然也把殷皇后划归仇人行列,可是今天,他才发现,他从来没有看透过殷皇后,听她这般说,顿时心底豪气纵横,话语铿锵有力,“朕一定会。”
殷皇后微微一笑,转头将慕容迦眼底的冷漠尽收眼底,语调轻柔,“迦儿,你虽是我的亲生儿子,但这一切,不应该属于你。”
慕容迦终于笑了,笑声中充满不甘与愤恨,“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母亲。”
母子重逢,不是喜极而泣,却是剑拔弩张的争锋相对,殷皇后微微闭目,“为了北越万千子民,我必须这样做。”
慕容迦冷哼一声,“难道你以为我做不好北越的皇帝?论才干,论谋略,论制衡,论德行,我会输给他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吗?”
“他不是。”殷颖陡然睁目,一双眼睛盛怒地盯着慕容迦,“你记清楚,他是瑜太子的遗腹子,千真万确。”
这时,忽然有人大声叫出来,是太医院的太医,“不对,这其中有问题,庄太后若在离宫之时已怀有身孕,在韩家分娩的时候,时间明显超过十个月,未免过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