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面前,淮阳王的头深深低下去,“那封遗书,臣已经命内子毁了。”
“是吗?”皇上的声音透着明显的不信,“伯昌,欺君之罪,可不是你能受得起的。”
淮阳王闻言大惶,他陡然想到,皇上在时隔多年之后突然问起这份遗书,绝不仅仅只是为了这封信,恐怕还有更深的目的。
淮阳王额头冷汗滴落,狠下心来,“臣不敢欺瞒陛下,那封信,一直藏在微臣内室的隔板之中。”
“你好大的胆子。”皇上似笑非笑,把淮阳王吓得心惊胆战,有道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因为淮阳王远离朝堂,并没有在官场长期历练,所以也并没有练就如何应对皇上的城府,此时极容易显得心虚。
淮阳王紧张得呼吸紊乱,“陛下明鉴,臣之所以留着那封遗书,绝不是对陛下有任何忤逆之心,陛下对臣恩重如山,臣只是…只是…”
“只是等着有一天,把遗书交给百里长卿?”皇上冷哼一声,把淮阳王吓得魂飞魄散,他多年隐藏的心事,在皇上面前显露无疑,才进来一会的功夫,整个人都快被冷汗湿透了。
其实他倒不是准备把遗书交给百里长卿,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毁也不是,不毁也不是,所以就这么搁浅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