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皇上从森冷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安宁郡主抚摸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脸,“陛下这么急匆匆赶来,怕是已经抓到我的奸夫了吧?”
“安宁,现在是陛下在问你,不是你在问陛下。”薛皇后凤眸生威,寒意袭人。
安宁郡主从地上爬起来,自嘲一笑,“我安宁是堂堂北越郡主,天子宠妃,难不成陛下和娘娘以为我会饥不择食到要去和卑贱的侍卫太医们私通不成?”
侍卫粗陋低贱,太医大多年过半百,怎么都不是偷情的理想对象,皇上胸中又生出勃然怒意,“到底是谁?”
安宁郡主的眸光轻轻掠过皇后,将阴毒深藏眼底,语出惊人,“如果说,是陛下您亲手立的太子呢?”
“荒唐!”薛皇后厉眼一扫,想不到安宁这个贱人居然攀咬到了太子身上,匆忙跪下,“陛下明鉴,太子一向仁和温厚,知晓礼义廉耻,绝不可能作出这等枉顾人伦的丑事,还请陛下莫要听信谗言,冤枉太子!”
竟然是太子!
皇上瞳孔猛地一缩,仿佛淬了地狱之水,薛皇后说了什么,他全然没听见,太子?汹涌杀机在胸中急剧膨胀,周身的血液几乎要爆裂,咬牙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