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的嘴很快被堵上了,只剩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满是阴毒的光芒,尖利的指甲还划伤了好几个下人的手,把她往门外拖的时候,她用力扒着门窗死死不松手。
“母亲!”林庆远闻讯赶来,看到母亲竟然被几个下人连拉带扯,怒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放肆!”
周嬷嬷皮笑肉不笑道:“二少爷,这可是老爷下的令,要将二夫人送到顺天府衙门去,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林庆远见母亲拼命挣扎,猛地把母亲嘴上那块破布扯下来,许氏得到自由,立刻开骂,“钟毓秀,你设下毒计,害我女儿,现在连我都不放过,你不得好死…”
周嬷嬷恼怒之下,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把许氏打得嘴眼歪斜,又把破布堵住了她的嘴,见林庆远正欲动手,她立即高声道:“老爷,二少爷这是要造反吗?”
“庆远!”林尚书脸色铁青,厉声道:“你和你母亲做了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吗?”
林庆远心知是碧玉的事闹大了,他也同样认为是钟氏这个阳奉阴违的卑鄙小人背后撺掇的。
见母亲要被送到顺天府衙门去,林庆远忙跪在伯父面前,苦苦哀求,“伯父,碧玉不过是个下人,死了也无关紧要,可您要是把母亲送到顺天府去,连累的可是我们林国公府的名声啊,您不要因为一时之气,做出将来追悔莫及的举动啊!”
“那你说怎么办?”林尚书气不打一处来,怒意如潮,目光如炬,“身为国公府子嗣,却不想着光宗耀祖,整日尽干些不知廉耻的勾当,现在闹出事来了,人是被你母亲打死的,那顺天府尹现在还在前厅等着,让我交出凶手,不交出你母亲,难道要把整个国公府都牵连进去?事情闹得这么大,如果那对老夫妇去告御状,你让伯父怎么办?是不是要让整个国公府为你们母子陪葬,你才满意?”
伯父劈头盖脸一顿痛骂,把林庆远骂得狗血淋头,却不敢反驳半句,平日他最惧怕的就是这位不苟言笑的伯父,碧玉是怎么死的,他同样心知肚明,虽说都是大夫人这个始作俑者一手造成的,但大夫人手脚极快,所有痕迹都已清理干净,如今是死无对证,就算他说出背后真相,也只会被伯父看作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