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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本就晴朗无云,否则的话,就是大月亮地还未必能看到那两个小小的人影。
楚天的排随着自己连借着天黑的掩护已经运动到了白云崮的南面。
高小翠自然还是说不了话,不过那颤抖终是停了下来。
高小翠扭头对向了钱串儿,然后转身往回走了。
打援打的是日军有可能的援军,阻截则是指日伪军攻打白云崮失败,他们就阻截往回撤的日伪军。
可就在山下的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们忽然就听到前上方传来了石子滚落下来的声音。
一听到又有人说话了,那个班长便又瞪眼,可是他话到嘴边却又憋了回去,只因为这回说话的是他们的副排长陈瀚文。
士兵们沉寂了下来,可是那月亮却依旧在慢慢的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往高天上爬。
可是他惹不起却有人惹得起,这时候却又有人说陈翰文道:“别在这吟诗弄景的,不吉利。”
时间因为等待而漫长,不过最终并没有发生意外,也就是二十多分钟后,那两个人影消失不见了。
于是陈瀚文这个不知悔改的文人就被曾经的文人楚天给说没动静了,那个班长忍不住抿嘴偷笑起来。
陡坡有石有土有灌木,可是那样的着力点若是没有月光根本就看不到,若是判断错了一失足成千古恨绝不是玩笑话,摔成肉饼不至于,可是从那陡壁上掉下来毙命是必然的。
如果不出意外情况的话,他们的战斗最快也得在明天天亮以后才会发生,可是当兵的在潜伏阵地上说话终究是不妥当的。
高小翠没动。
“只要我们的人不在你说的那个环节上出岔子,明天你是走是留悉听尊便。”钱串又道。
月色如水照着高小翠那张俏丽却又高冷的脸上,不知道怎么的这让钱串儿想起了十年前自己所见到的另外一张脸,天真热情却是跟高小翠的气质正好相反,那是李雅娟。
白云崮真的并没有多高,最高点离地面也就一百多米,作为山它高吗?当然不高,那就是一个扁粗的造型。
而山下的人之所以现在开始仰望着并不高的白云崮,那么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人已经在山脚处了。
高小翠也正是仰望白云崮顶的人之一。
十来年了,冷小稚从根据地里出来后就也已经和李雅娟失去了联系。
好吧,我是班长你是排长,我惹不起你!。
而绑在身她身上的绳索的头却是在她身边另外一个人手中攥着呢,那是钱串儿!
山下的这么这些个人就在这里静静的等待,都不说话,谁又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div css=&ot;ntentadv&ot;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那轮十五的圆月并不管人间之事,终是以它自己的节奏从树梢爬上了树冠,最后越升越高,于是银辉撒满了齐鲁大地。
钱串儿转头看了一眼月光下的高小翠。
“没事,应当是绳子甩下来了。”钱串儿压低的声音在高小翠耳边响起。
而这时一直在仰着头看向白云崮上面的那几个人眼神便有了变化,因为他们看到了就在那接近白云崮顶的陡坡处,有两个人影出现了。
只不过她想走却也走不利落,谁叫她上半身被绑着绳子呢而那绳头还在钱串儿手里攥着呢。
这时高小翠就听到身后那个传令兵低声问了一句:“钱串儿,刚才那女的瞪你了。”
“闭嘴,你夜猫子啊,啥都能看见?”那是钱串儿不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