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扔毒气弹,我王胖子不行我得往回跑,那你们咋也往回跑了呢?
有本事你们别往回跑,你把鬼子的毒气弹给炸了啊,你们去祸祸小鬼子啊,你在我这吹什么牛逼?”王清凤果然抛出了惊人之语。
商震下意识的一瞥刘成义,这时他就见刘成义皱眉了!
王清凤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日军在攻打东北军阵地遇挫的情况下便使用了毒气弹那是昨天的事。
当时商震也是凑巧已经在往下撤了,否则的话,他这帮人也绝对会损失惨重。
由于当时他们先行了一步,非但避开了日军的毒气,而且还迎着毒气而行又救了高文礼他们那些守阵地的人。
可纵是如此,最终被商震他们救回来的也只是跑的最快的六个人,至余那个排其余的人皆已葬身于毒雾之中!
抗战已经打了八年了,东北军是见识过日军毒气的。
据有经验的老兵讲,日军所释放的那种先白后灰的毒气还并不是杀伤力最霸道的那种。
吸进了那种毒气,人未见得就一定死。
可问题是在躲避毒气的过程中,商震他们就听到阵地那个方向传来了隐隐的枪声。
那么,那些中毒了的东北军士兵这回却是死定了的,那定是日军戴着防毒面具上来给已经失去战斗能力的东北军士兵补枪了。
东北军既没有毒气也没有防毒面具,甚至连最基本的防护——毛巾浸水都没有,一遇日军投放毒气弹便也只能往后撤,而那撤回来的那都得算命大!
刚刚刘成义却是才在商震的陪同下去看了一眼受日军毒气毒害较轻的高文礼,可是现在王清凤却是拿日军的毒气弹说事,呃——这事怎么说,商震觉得自己手都痒也就罢了,他就不知道刘成义是不是也有用大耳刮子抽自己这个混蛋小舅子的冲动!
商震再往刘成义的脸上瞥去,果然,刘成义的脸色已经变了。
“放你老娘的屁!”同样,这时墙外王老帽也已经开骂了,“不往回跑咋整?咱们有鬼子戴的跟大象鼻子似的那玩扔啊?人家一扔毒气弹,咱们就得在那挺尸?就跟在北大营似的,枪支入库,不许抵抗,为国成仁?
咱们就别说那个大象鼻子了,连个毛巾蘸水都没有,要你这管后勤的有啥用?说让你整粮食弹药是难为你,你连条毛巾都整不出来吗?”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连条毛巾都整不来?”王清凤不让份了,“我给你们这帮人弄一百条毛巾,有本事你们去把小鬼子的毒气弹炸了去啊!你们有那本事吗你们?
还、还、还特么的大象鼻子,你个王老帽你识几个字?你见过大象吗?你知道大象鼻子长啥样吗你?那叫防毒面具知道不?”
这王清凤的嘴是欠,王老帽说日军防毒面具上的那根管子是大象鼻子那也只是那么一说,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东西是防毒面具,可这王清凤却偏偏在这王老帽的话里挑字眼,这确实是——
而这时,墙里面的商震仿佛都听到了墙外王老帽被王清凤气得直喘粗气的样子了,这要是再不动手那哪是咱老王叔的脾气?
自己是不是该管了?总不好当着旅长的面就揍人家的小舅子吧?
商震正想着做点啥的时候,他忽然就听旅长刘成义说道:“是特么的欠揍!”
刘成义说话声不小也不大,但两面的人也只是一墙之隔,那头的人自然是听到刘成义的声音了。
“谁特么——”王清凤喊起来了,他又如何想不到人家说那欠揍的是自己?可是紧接着他就反应过来说话的是谁了,于是他就象那嘎嘎叫的鸭子直接就被掐住了脖子——闭嘴了!
而这时墙里刘成义说完了那句话后已是满脸愠怒的转身走了,墙外的老兵们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这个说“象旅长的动静”,那个便说“还象嘛啊,那就是!”
旅长说是特么的欠揍那还能说谁?要是在说咱们这些士兵那能对得起王清凤这个死胖子吗?
“这可是旅长说的,咱们可是奉旨揍人,兄弟们揍他丫的!”这回墙外说话的人就变成白展了,也只有他能甩出一口京片子的口音来。
那还犹豫个啥?那墙外面众人就发出了“嗷”的一声,他们可是要动手了。
至于王清凤是啥反应,墙这头可是看不着,估计这回是被他那狠心的姐夫给吓到了。
不过这种揍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打成?这时墙里便又有人喊话了,那是商震:“都别动手!死胖子,你给我记着,你欠我们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