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停顿了一会儿,轻轻的看了卫寒川一眼,见到他传递过来的鼓励的眼神后,又不急不缓的继续说下去:
“其实人与人之间最最可悲的事情不是敌我之间的战争,而是令人不耻的自相残杀,那是一种可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伤害。
这样的伤害,我想不止是我,更是爷爷和大伯、大伯母,以及我们卫家大部分的成员都绝不想看到的事。
哦……这些话扯的有些远了。
要说表态,该讲的我之前也都和左女士与二小姐讲过,所以过多的我也就不再重复了。
还是那句话,您二位是我丈夫的母亲、姐姐,不论如何,我和卫寒川一样,都希望你们能够生活平稳、身体健康。
既然您二位都想让过去的事情过去,我肯定也不会揪住过去不放,我甚至更愿意忘记过去所发生的一切。
所以,以后……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们都能各自安好的过生活吧!”
萧婉整个说话的过程中,屋内连句咳嗽声都没有。
因为有卫寒川在场、有卫家其他成员在场,如果没有这些人在,萧婉才不会把话说的这么婉转,一定会刺的左锦瑜当场呕出血来不可。
但这话说的也足够高明,这些话乍一听似是在自贬,实则是在捧高卫戍国、卫栋、吕燕等一众人的同时,已把左锦瑜和卫寒悠讽的低了下去。
在萧婉说话的过程中,卫戍国和卫栋、吕燕这几个人,均是一副欣赏的表情看着萧婉。
而挨着萧婉坐着的卫寒川,则是满目的纵容与鼓励。
卫家其他人,如卫寒山和卫寒北以及卫寒青等人,则是用敬佩的目光注视着萧婉。
只有邵雪莲,嘴里小声的嘀咕了不知一句什么话,而后却也不敢再有任何的表现。
萧婉说的话,卫寒悠没有那么高的情商,听不完全的明白,但是左锦瑜却是听了个明明白白。
那些话的意思就是说——
通过这么长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事来看,她萧婉与左锦瑜和卫寒悠根本就不是同一路人,也就是说,左锦瑜与卫寒悠和卫家全家都不是一路人。
卫家人都是好人,只有左锦瑜和卫寒悠不是什么好鸟。
还说左锦瑜和卫寒悠在进行着家庭内部的相互残杀,她萧婉并不是怕了她们,而是还有一丝顾忌她们是卫寒川的亲人。
并且警告左锦瑜和卫寒悠,如果她们再不控制自己的行为,那么她萧婉一定会以牙还牙的修理她们。
最后又表明了一次她萧婉的立场,那就是希望以后与左锦瑜和卫寒悠井水不犯河水,最好是不相往来。
……
“既然叶子这么懂事的表明说不计前嫌,那这事就算这么样的过去。卫家所有人也都给我听清楚,以后,我不希望再有任何类似的事情发生,大家知道了吗?”
吕燕面色凝重,声音虽然不是很高,却透着不容任何人置喙的严厉。
“是,我们知道了!”所有人齐声答道。
至此,可以说由卫寒川一手策划,由卫家几位大家长极力配合,在萧婉的完全演绎下,第一次惩处左锦瑜与卫寒悠的计划,便至此告一了段落。
究其整个过程,顺畅又完美。
呆坐在那里的左锦瑜,像是一下老去了好几岁一样,比刚进屋时,看似缺少了几丝的声气。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左锦瑜都不再说话,卫寒悠更是不敢多话。
其他人见卫戍国冰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为了缓和气氛,便开始聊起天儿来。虽然没有多热烈,但至少气氛已不像刚刚那么僵硬。
卫梁是最后一个进的门,他到时,厨房的饭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只等他回来马上开饭。
之所以最晚一个回来,工作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其实也是吕燕一早暗示给他的意思。
就是让他今天稍晚些再回来,为的就是躲开左锦瑜和卫寒悠母女之前的那场道歉的场面。
相对的卫寒悠还是次要的,在左锦瑜道歉时如果卫梁在场的话,当着卫家老老少少的面,卫梁少不得会极其的难堪。
这样不但卫戍国心里会不舒服,萧婉心里肯定也会有些过意不去,并且会因着这份过意不去,有些该说的话没办法说出来。
……
卫梁进门后,神情和卫戍国相近,连看一眼左锦瑜都没看,那满脸的冷漠,和左锦瑜真的如一个陌生人一样。
见卫梁进了门,老冯便让下人把饭菜摆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