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们要是不承认怎么办?永贵要是不把东西往家里拿,你就是闹翻了天不也没用吗!
再说,这三更半夜的,人家早睡下了。人家又有孩子,你去不是就变成了没理了吗!”
“妈,我爸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快到两点了,就先算了吧!
这事肯定是没完的,不然我们放过他们这一次,他们就敢再来下一次。要是这样的话,这个生意我们以后也就不用再做了。
我们都先睡吧!这事等明早起来后再说。”
萧婉想了想,也劝任彩月道。
“对,绝对不能放过他们,明天我们找他们家去!”刚子在那里早就气愤的不行,攥着拳头满脸怒意的说道。
“明天找姐夫,让姐夫狠狠的再揍那几个二流子一顿,揍的他们一个月起不来炕,让他们再敢来。”强子也在一旁挥舞着小拳头大声的嚷嚷道。
“胡说,怎么能有点事就找你姐夫去,他在部队,不像别的地方,哪能随随便便的总出来。
行了,先睡吧!”
萧义训斥了强子一句后,全家人重新各自躺在了炕上。
这一夜,除了刚子和强子两个孩子,萧家其他三人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萧婉和任彩月比平时起的还要早一些。
“叶子,一会儿吃过早饭我们就去你大伯家讨个说法。我还就不信了,凭什么就让他们家这么欺负着。
以前那些年忍也就忍了,就像你说的,他们那一家人,你越是软,他们就越是来劲,越是狠着劲的欺负你。
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忍了!他们要是再敢上门来欺负我们,拼了命我也要和他们干到底。”
边做着饭,任彩月边和萧婉叨咕着。
“可是有一点,不知妈您想过没有,就像我爸昨天夜里所说的那样,萧永贵要是不把东西拿回家去,或是即便拿回家去,被他们给藏了起来,然后他们就来个死不承认,我们又能怎么办?
我们总不能直接跑到他们家屋里去搜吧!万一要是搜不出来,以大伯母那个人的性格,不得闹的天翻地覆才怪。”
萧婉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那……那就这样忍了?不行,我可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不是也说了,要是就这样算了的话,他们不是还得有第二次、第三次呀!”
任彩月一听心里就是一急,不由连手上忙的活计都停了下来。
“不可能,不可能就这样忍了的。
就是我们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萧永贵甚至我大伯一家以后不敢再打我们家的主意。”
萧婉说这些话的同时,也在皱眉思考着最为可行的办法。
“那要怎么办呀?”任彩月毕竟是个连字都识不了几个的农村妇女,哪里能想出那么多的办法来。
“咦……你……你怎么来了?”感觉到似乎有个黑影靠拢过来,正在灶台忙碌的萧婉一抬头,卫寒川已走到她的近前。
不由瞪大了眼睛,满是吃惊的问道。
又有几天没有见到这个小姑娘,卫寒川看到萧婉微张着嘴巴,一脸吃惊的可爱样子,攥了攥插在裤兜里的手,轻声道:
“刚拉练完,抽空儿过来看看。”
“寒川来了,这么早,还没吃早饭吧?”任彩月正蹲在灶前烧火,看见卫寒川进了屋,也是一脸的惊喜。忙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草叶子,热情的问道。
“没有!”卫寒川倒是回答的直接。
“姐夫……你来啦?你是不是来帮我们抓贼的,是不是要去帮我们教训那几个二流子呀?”
揉着眼睛从东屋走出来的强子,一见到卫寒川,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快速的跑到卫寒川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臂大叫道。
“强子,不许胡说!”任彩月忙在一旁训道。
“什么贼?是有人来偷东西了吗?”卫寒川听到强子的话,眉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看着萧婉问道。
“对呀!是昨天夜里到我们家来偷布料的贼,来了四个呢!就是萧永贵,还有那天和他一起来我们家闹的那三个二流子。
我姐拎着烧火棍子追了很远,才让他们扔下了两卷布,但还是被扛走了一卷。
不过我姐说,她用棍子狠狠的抽了那几个人一顿,抽的他们直叫唤。
姐夫,我姐厉害吧!”
强子邀功似的抢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