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已经筋疲力竭,膝盖的伤口被拉扯,鲜红的血顺着小腿一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倒是一个刚毅的女人。
老陈下车,攥着拳头,“如果你走了,你男人就糟了。”
“他把我丈夫怎么了。”程酥酥已经摸到了口袋的毒药粉,老陈一下车,他就已经失算了。
可是这句话,让她动弹不得。
早知道顾译国出事了,她刚才直接把咸猪手绑了,给他下个毒,把他控制住,这样就不会如此被动了。
现在老陈和贾有志对她都有防备,已经很难成功了。
“我知道你丈夫有点功夫,不然不会把贾有志这个练家子打得无法还手,不过他不可能逃走了。”
“你丈夫,已经被二十多个人围住了,别抱希望,不过你若是坚持要走,我不拦你。”
贾有志见老陈不动手,在后面大喊,“老陈你老婆还治不治病了!你要是再给我假仁慈,我就开了你!”
老陈攥着手,冷汗直流,“你到底走不走,给我一针,快走!”
程酥酥明白了,这个咸猪手不是东西,这个司机老陈良心未泯,不过是炮灰,她摇摇头。
“我不走了,我必须要救我男人,如果我要绑架他,希望你能反应迟一点!”
老陈利索一个擒拿手把程酥酥擒住,绑了她的手腕。
回去的路上,贾有志心情舒爽,老陈直接把车开到了汽修厂旁边的诊所。
贾有志一路上总是暗戳戳想要对程酥酥动手动脚。
无奈她身上血腥味太大,把刚才勾人的山茶花香都遮盖了,让他的情欲都被狠狠地压制了,只能挪到最边上,捂着口鼻。
现在到了诊所,他如获新生,指挥老陈。
“给她洗洗腿,包扎一下,要快点。”贾有志生怕到嘴的鸭子跑了,警告老陈。
“别让人跑了,这话我不跟你说第三遍了,想想你媳妇的病,还得去京都的大医院看,没了这工作,她不就是死路一条!”
“是少爷,我清楚。”
老陈低着头,拉着程酥酥去了诊所处理伤口。
诊所内。
诊所的大夫简单给她用双氧水清洗了一下,破损的伤口十分大,看着就疼,他蹙眉,“怎么这么厉害,你竟然能忍着,是什么受的伤?”
“我含着止痛片。”
程酥酥没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当时发生车祸的时候,她依稀听到了车轮急促的声音,歪着车把要躲,最后还是被车右侧翘边的锋利的贴片刮伤了。
她摊开手心,是一把泛着中药材苦涩味道的大蜜丸。
大夫啧啧称奇,“这是你自己配的?”
“是。”
“你懂中医?”
“懂一些。”
“能自己做大蜜丸的,可见不是懂一些,我这正好有个方子拿捏不定,你帮我看看?”
大夫也是试探着这么说,当司机老陈看到程酥酥这么轻而易举就被一个老大夫求问,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年轻的女人……随身带着针灸的针,三轮车上还有医药箱,难道她很精通中医?
“这方子用起来效果不明显吧!”
程酥酥只是看了一眼,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她中西医精通,中医更加复杂,她耳熏目染这么久,看方子配伍已经难不倒,最难的就是看着方子预测药效,她轻松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