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吗?”
“不会吧,这么好看?”
“不可能。”
几个士兵叽叽喳喳,顾译国皱着眉瞪了一眼,全都跑了。
“叫你程老板,你伙计?”顾译国带着程酥酥去找了个地方坐着,去军营中的物资小卖铺买了一瓶汽水,夹在腿中间,单手轻松拧开给她。
“是妈请的工人。”
程酥酥还没喝过这种汽水,辣嗖嗖的,甜兮兮的,又很解渴。
她喝了半瓶男人接过去将剩下的灌了进去,顺其自然扔到垃圾桶,大手放在她的腿上。
程酥酥瞪他,顾译国这是怎么了,今天这么不要脸。
“少跟她说她未婚夫的事,她非要说,你就别回。”
“……女人之间说说谈婚论嫁的事怎么了。”
“知道她为什么宫寒吗?”
程酥酥皱眉,“呵,你还能知道不成。”
“她是不是在宾馆干过保洁,手上生了冻疮,是冬天大量用冷水洗衣服造成的,她急着挣钱。”
程酥酥没想到这一层,好像顾母说过她十六岁后就被家里撵出来挣钱,每个月都得寄钱给家里。
如今二十五岁,自己身上只有可怜的几块钱……
她有点心塞。
“她这么可怜么,她未婚夫比你军衔高,怎么还不帮她一把,你等他来,好好劝劝。”
“你可真……”顾译国想不出媳妇做生意这么灵光的脑袋瓜,怎么就想不到另一层,他叹了一口气,揉了一下她的腿,“天真可爱。”
程酥酥推开他的手,嗔怪他。
“别手贱,我怎么感觉你夸我不是好话呢?”
“她未婚夫应该是个骗子,军队二十五之前干上连长的,就只有我一个,另一个陆长安,他当连长的时候早过了二十五了。”
当年他爹没得早,顾母养不起半大的小子。
他十五岁就参加考核出色破格参军,整个军队有职位有军衔的,他无一例外都知道。
顾译国把今天军队查无此人的事告诉程酥酥。
程酥酥蹭的一下站起来,她瞪大眼睛,“没这号人?她她她……该不会把这些年挣得钱都给骗子了吧!”
顾译国颔首,“有这个可能。”
“那你怎么能骗她!你还跟她说他未婚执行任务了!”
男人俊脸浮现一丝恼怒,他攥紧手,莫名其妙就成骗子了,这也不是他的初衷。
“不是我先撒的谎,我当时以为你跟她不认识,不然不会帮他骗她。”
程酥酥气鼓鼓的。
顾译国伸手把她拉到长凳上,认真解释。
“当时她听说没这个人,昏倒呕吐,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我恰好走到她身边,那士兵慌了就说自己搞错了,她听到才苏醒恢复过来,醒过来以后就跟着我来了医院,说起来,我也莫名奇妙成了撒谎的人。”
“这事麻烦了。”
程酥酥想管又怕管不了,只能快刀斩乱麻,“我把她未婚夫的地址要过来,咱们报警?”
顾译国眸眼闪烁,看着媳妇果敢的模样。
“她不会恨你?”
“恨我?她不应该恨她未婚夫吗?如果她继续给他打钱怎么办,不都被骗子拿走了吗?”
顾译国在社会混迹多年,他知道人心难测。
有时候告诉别人真相,就是得承担毁灭别人美梦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