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叫住上官若离和东溟子煜,神神秘秘地道:“我跟你们说啊,今天马县丞的太太送给了我一对儿挺粗的赤金镯子,这这算不算收贿受贿啥的?”
她在京城也收过不少礼,但那都是人情来往,没有儿子下属给送的。
上官若离安慰老道:“这是寻常人情往来,您只管收着,别到处嚷嚷就是。等过年过节的,这个人情会还回去的。”
钱老太就安心了,“这穷地方,他马家还真能拿出好东西。这不年不节的就送金镯子了,若是年节有事岂不是送的还多?”
东溟子煜眸光闪了闪,“靠俸禄可买不起金镯子,想来有别的来钱的路子。”
这些日子,主簿、县尉、典史和缺的小官吏都陆续补全了,六房的官吏都是举人,主簿、县尉、典史都是进士、同进士,许是马县丞这个本地秀才,觉得有压力了。
这地方太偏僻太穷困,都不愿意来,县衙里的官吏有时候就不能按照朝廷的要求配置,只能降低要求。能来这里的,也都是被发配的,或者没关系的。
回到房间,东溟子煜搂着上官若离道:“最近出门小心些。”
上官若离失笑,“换个口气,我就怀疑你在威胁我了。”
东溟子煜笑道:“边关有异动,南蛮人屡次犯边,恐怕要起战争。”
上官若离给他解衣带,“是真的,还是李大将军想让皇上看到他的重要性啊?”
这次军粮案子,虽然推出了柳副将,但谁都不傻,皇上更是怀疑他,这个时候边关起战事,能让他躲过皇上的怒火。
东溟子煜道:“不管真假,还是小心些为好。”
夫妻两个互相解开对方的衣裳,大和谐一次后,就相拥着睡着了。
翌日吃过早饭,业余小乞丐谢汝成汇报道:“大人,我们这些日子盯着马县城,发现他在外面养了外室,养了个江南瘦马。每个月都会有人往那院子送五、六个大箱子,挺沉的。送箱子的日子,马县丞一定会宿主那里。”
东溟子煜眸光微沉,道:“下次有人送箱子来,赶紧来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