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把荷包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轻浮道:“好香啊!”
“大胆!”小桃指责道,“敢对我们王妃不敬?”
马背上的小公子惊讶道:“王妃?谁不知整个西南,只有我父王一个王爷,也只有我母妃一个王妃,你是哪儿来的?我父王新纳的妾吗?”
小桃气得撸起袖子,正欲再斥责,却被连穗岁拦住。
他会说官话,而且又是镇南王夏津的儿子,难道不知道她的身份吗?
只有一种可能,他就是故意羞辱她!
连穗岁笑道:“据我所知,镇南王妃只有一位,那就是镇南王的原配夫人白氏,王妃之位需要朝廷册封,你既然说你母妃是镇南王妃,难道你是已故的镇南王妃之子?但我怎么听说,已故的镇南王妃只有一儿一女,看你的年龄,好像对不上……”
小公子着恼道:“谁说我母妃是白氏那个贱人了,我母妃是如今的镇南王妃!”
童言无忌啊,要是镇南王夏津也长了一个这样的脑子,都不用楚知弋出手,她应该也能拿捏!
“继室夫人在原配夫人面前执妾礼,镇南王原配夫人白氏是你的母亲,对自己的母亲口出侮辱之言,难道这就是镇南王府的教养?”
“蔺氏未行册封,却以镇南王妃自居,朝廷什么时候改了规制?还是镇南王藐视朝廷法规?”
一顶大帽子盖下来,让夏元英目瞪口呆。
“你这女子,瞧你长得模样极好,嘴巴怎么这么恶毒呢?你的荷包还给你,恶心!”
荷包被他扔在地上,连穗岁眯眼笑道:“二公子当街强抢本王妃的荷包,又辱骂本王妃,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你这是不敬皇室,不敬长辈!”
“你算哪门子的长辈……”
他完全被连穗岁牵着鼻子走,连穗岁存心想逗他。
“怎么不算长辈?你姑母是当今皇后,而当今皇后是我皇嫂,按理说,你得叫我一声婶母,但你不仅不尊重我这个长辈,还做出如此轻浮孟浪的举动,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要不要我们现在去找蔺氏,让她评评理?或者让此处的百姓们评理?”
百姓中有不少汉人能听懂官话,不管哪里的百姓,爱看热闹的本质不会变,大家不敢说夏元英不对,也没办法反驳连穗岁的话,毕竟刚才夏元英抢她荷包的动作大家都看见了,也看见他说不过人家,就把人家的荷包扔在地上。
这也太没有教养了!
“你!我这就回府告诉母妃,你给我等着!”
连穗岁又是一阵嘲讽的笑。
“二公子怕不是还没断奶呢?在外面受了欺负还得回府去跟母亲告状。”
短短几句交谈,她就已经猜出了少年的身份与脾气秉性,她默默地摇了摇头,跟夏元正比,他差着十万八千里。
少年被她这么一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恼羞成怒,抽出身上的鞭子,朝着连穗岁甩过来。
这次青影不会给他机会,挡在连穗岁身前徒手接住了他的鞭子。
鞭子上有倒钩,但是青影手上戴着一个特殊材质的手套,竟然丝毫伤不到他,少年对着身后的护卫说道:“你们都是傻子吗?眼看着我被他们欺负,不知道替我出气吗?”
夏家在丽都横行霸道惯了,眼看他们起冲突,百姓们赶紧远远地躲开,大街上一下子宽敞了许多。
他身后的护卫冲出来将连穗岁他们包围起来。
还动手准备去抓连穗岁,只是他们的手没碰到连穗岁就开始疼,又麻又疼,红疹子迅速从手背上往胳膊上蔓延,铺出了一条红紫色的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