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穗岁一噎。
“话不能这么说,我也真心担心宋家表哥被人陷害……”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点心虚,她担心宋靖为是真,怕没有人帮忙查义善堂也是真,但是两者相比,她肯定是更担心宋靖为多一点。
唇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连穗岁回过神来,楚知弋正拿着帕子帮她擦拭唇畔沾上的茶水。
“我……”
他的动作很轻,只轻轻一碰便退回合适的位置,让连穗岁想发作又觉得自己太过矫情。
“所以,如果是我出事了被关在牢里,你也会关心我的对吗?”
连穗岁轻咳一声。
“谁敢把皇叔关进大牢里?”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轮椅上。
“腿还不能走吗?”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楚知弋两只手扶在把手上,动作轻缓地站了起来。
“上次见的时候就能走了。”
是她忘了。
连穗岁莫名觉得脸颊很热。
淦!
怎么这么尴尬?
她为什么要来?
现在走是不是不太礼貌?
连穗岁这边如坐针毡,楚知弋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这一次大概率是皇上对皇子们的测试,想看看谁惦记着他的皇位,宋靖为应该能赶上回家过年。”
闹这么大,只为了测试皇子们有没有惦记皇位?
连穗岁有种被噎住的感觉。
“这一招不稀奇,每个皇帝都会用。”
“先把水搅浑,再看看各路牛鬼蛇神们的本事,差不多就该散场了。”
连穗岁才反应过来他在给她解惑,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知道她这段时间上蹿下跳担心宋靖为,所以,专门来给她解答疑惑的吗?
“宋家表哥会没事,寿昌侯府也会没事,对吧?”
楚知弋点了点头。
连穗岁的心放在肚子里,她今天晚上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义善堂我会让人帮忙查一查,但我身份特殊,就算查到证据,也不能出面,宋靖为不合适,你得另外找一个出头的人。”
连穗岁没明白,后知后觉想起来,他当初可是皇位的热门人选,因为受伤残疾才会无缘皇位。
当今皇上忌惮他,他已经活的很不容易了,连穗岁一开始就没有把他列为可以求助的对象。
“成王是最好的人选,只是,要说服他不容易。”
连穗岁的脸垮了下来。
“非得是成王吗?换个人不行吗?”
她跟成王闹到今天的地步,想让成王帮她等于做梦!
成王不把她拆了卸了算她命大!
她发愁的时候脸皱成一团,把楚知弋逗笑了。
“放心吧,交给我。”
不知道为什么,连穗岁觉得他身上有一种魔力,很容易让人信服,至少从径山寺出来的时候,她心里踏实多了。
只是怎么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小姐,有只小兔子在路边!”
小桃掀开车帘指着路边,“好像被路过的马车轧伤了!”
连穗岁下车查看。
“去把我药箱拿来。”
小兔子的一条后腿被路过的马车压断了,连穗岁蹲下帮忙固定了伤口,见小兔子可怜,便把兔子抱上马车。
她这个人有个毛病,怜悯弱小,尤其看不了人间疾苦,穿越过来之前,她去采药的时候,经常顺手给百姓们看病。
突然明白过来楚知弋哪里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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