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穗岁趁机教育道:“小桃子,你听好了,将来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妾就是玩物,半点尊严都没有。不过穷人里也不一定都是好的,找对象要好好擦亮眼睛。”
门外石子砸在窗户上,连穗岁看见站在院子里的疏影,轻咳一声。
“小桃,吃完你就回房间里睡吧,我喝口水也睡了。”
小桃三两口把面扒拉完,端着碗出门,连穗岁朝疏影招了招手。
“今天晚上别再用迷药了。”
迷药用多了,她怕小桃留下后遗症。
趁着小桃去厨房送碗,连穗岁熄了灯,插上门,背着药箱从窗户里翻出去。
她骑在窗子上看着外面,这一幕有点熟悉,隐约记得自己当初卡在上面下不来,出了个丑……
“三小姐,快点儿!”
疏影在窗子外面喊,连穗岁灵活地翻过来,稳稳落在地上。
这一次她看清楚了疏影的动作,他朝暗处一招手,院门就开了。
还说没在她家安插眼线?
呸!
男人的话果然都不能信!
傍晚的时候还满天火烧云,晚上就刮起了大风,携卷着水汽和尘土打在脸上,连穗岁戴了兜帽,也没挡住吃了一嘴土。
“今夜要下大雨。”
夏天的天气阴晴不定,树枝在夜色中群魔乱舞,连穗岁让疏影准备了一个浴桶,她新研究了一个能缓解蛊毒的方法,泡药浴,顺便也帮他舒缓腿上的筋脉。
蛊毒刚发作时像是蚂蚁一点一点啃食皮肤,那种感觉还能忍,随着蛛网在身上显现,疼痛逐渐加剧,楚知弋赤着上身坐在药水中,额头被热水熏出汗意。
连穗岁的银针封住他几处大穴,免得他疼得狠了,动用内力。
他面上的隐忍逐渐剥离,连穗岁掌下的飞针穿透皮肤,准确地落在蛛网蔓延处。
要下雨前气压沉闷,房间里燥热难耐,连穗岁专心致志,瞄准想要挣破束缚的蛛网,将蛊毒渐渐引流,鱼鳞状的暗红色痕迹出现在他后背上。
楚知弋浑身的力气被抽干,整个人张开双臂趴在浴桶上,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桶沿上,在地上留下一滩乌黑的水渍。
连穗岁拿出小刀,在他后背划开了一个十字口,将紫黑色的血挤出来。
以往每一次发作,楚知弋就觉得身子沉重几分,如今却是轻松许多,他还有力气打量连穗岁映在水面上的脸。
她好像又瘦了些,衬得那双眼睛很好看。
借着蛊毒发作,连穗岁观察了一下他体内的流萤之毒,这样每次散了瘀血会稍好一点,但是抵不上流萤在他体内蔓延的速度。
连穗岁伸手摸他的额头。
“体温正常,看来这次的方法有用。”
连穗岁取出小本子,把他这一次流萤发作的表现记录下来,开口问道:“这次发作之后,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楚知弋认真感受了一下,除了身体轻快了之外,两腿之间还有点难以启齿的变化,不过藏在水里,她看不见。
“有。”
他一开口,嗓音喑哑且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连穗岁没察觉,追问道:“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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