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着,这都这么晚了,怎么石料还没运来。
咦,这是来了几个什么人?不认识啊。
等廖安他们走过去,把事情一说,管家傻了。
“竟然有此事?”管家愕然:“今天,我家确实有个车夫去运石料,姓胡。是从城郊的石料场买回来的,铺地的石砖。算着时间,饭后怎么也到了,可直到现在也没回来,怎么会……”
管家很是疑惑。
廖安不知那车夫叫什么,只是道:“你家老爷呢?叫他出来。”
“老爷不在这里。”管家说:“这是新宅子,还没有住人。老爷还住在老宅里。”
新宅子买来没多久,很多地方要根据现在主人的喜好改动,加加减减的,还要重点花花草草什么的,本来计划着等过完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一家子搬过来住。
宅子的主人不在,管家也说不上话,廖安便让管家带他去老宅找狄莆。
管家没带廖安去老宅,而是去了铺子里,这会儿大白天,狄莆在铺子里掌着生意呢。
狄莆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卖茶叶的,自觉风雅。
他开了一家茶楼,廖安一看,原来是这里,他虽然没来喝过茶,但是在京城里来来往往,经常路过。
管家带着廖安进去,找了狄莆一说。
狄莆就傻了。
是谁都会傻。
廖安说:“先跟我去一趟,认一下人,看看出事的,是否是你家的车夫。”
车夫个子挺高,虽然上半身加膝盖以上已经挤压的不成样子,可是脸倒是还在,能看清五官。
狄莆连忙跟着廖安就去了。
生意人一辈子也见不到什么死亡,狄莆一路都很慌张,不停的询问廖安。
万一真的是他府里的马车夫,他是不是要负什么责任?
赔钱他是愿意的,不要偿命吧?
廖安问他:“这个姓胡的车夫,平时爱喝酒吗?”
“不爱啊。”狄莆奇道:“车夫要是爱喝酒,我早就让他回家了,怎么可能一直留着,那多危险啊。”
廖安点头:“那今日,他是从哪里出发去运石料的?”
胡车夫这一身的酒味,必须要查清楚,是在哪里喝的酒。是什么原因喝的酒。
还有马,好好地两匹马,为什么会受惊?
不但人的尸体运进了锦衣卫衙门,马的尸体也运进了锦衣卫衙门,如果都是意外,那就确实是意外。但凡有一个疑点,这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狄家新宅子的事情,一直是管家在负责的,狄莆也不太清楚。
问了一下,管家说:“是直接从新宅子走的,这短时间进进出出的,要运送很多东西,老胡白天一直在新宅子。我们家还有一个车夫,留在老宅里,若是老爷夫人要出门,是另一个车夫负责。”
从老宅出发,去城郊的石料场。
然后回来。
“很奇怪。”管家说:“按理说,从城门口进来,到新宅子,不会经过锦衣卫衙门的那条街啊。”
怎么会走到那边去的?
在锦衣卫衙门的门口,卫青寒问了一些今天在现场的目击证人,事故发生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是什么状态,车夫是什么状态,有什么反应。
当时正是午饭时间,街上人并不太多,但也有不少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