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给了他一个白眼儿,还想看她争风吃醋呢。若真有那个机会,他看到的就不是争风吃醋,而是大卸八块了。
蓦地,外面有甲字卫的声音传来。
元极站起身,看了秦栀一眼,随后便走出了卧室。
坐在床上,秦栀抚着自己的脖子,被他刻意用力吸过的地方还是有些疼。愈发觉得自己吃亏,她也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他脖子上也种几枚,让他尝尝滋味儿。
片刻后,元极便回来了,缓步走到床边,他单薄的中衣下,那线条明显的肌理也若隐若现。
抬起眼睛瞧了瞧他,秦栀蓦地起身,直接在床上站了起来。
仰头看着她,元极几不可微的扬起入鬓的眉,“做什么?”
什么都没说,秦栀猛地朝他身上扑过来,元极自是抬手接住她。
双臂圈着他的颈项,两条腿也缠住他的腰,他因为惯性抱着她转了一圈,趁此时机,秦栀低头咬在了他的侧颈上。
微微歪头,元极任她啃咬,身体一转,然后直接坐在了床上。
而怀里那个人就如同猴子似得趴在他身上,只不过这个猴子会咬人。
终于咬够了,秦栀松开嘴,直起身体看向他,“舒服么?”
“嗯。”他笑看着她,轻声回应道。
“受虐狂。”从他身上跳下去,秦栀身子一转,朝着门口走去。
甲字卫都回来了,显而易见,他们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宗华公子回来了么?”走到门口,秦栀扯了扯衣领,不用照镜子,她就知道被元极吸过的地方定然红了。她也是要面子的,但这厮根本就不给她留面子。
“回秦小姐,还没回来。不过,那些传谣的人都已经带回来了,秦小姐要审问么?”甲字卫问道。
“不用,这些都是虾兵蟹将,也问不出什么来。宗华公子若是回来了,就告诉我一声。”那个被盯住的头领才最主要,他知道的要更多。
那个神秘组织,似乎干的就是这种事儿。
屠郡王雇佣他们中伤污蔑姚清和,没想到正好她忽然出现,屠郡王也立即觉得这是个时机,一箭双雕的时机。
因为元极和姚清和都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儿,也因此拒绝了他结亲的提议,屠郡王不可谓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而且还惹了一身骚。
他为人极其心胸狭窄,锱铢必较,小肚鸡肠。得了这个机会,如获至宝一般的要抓住。
但说起来,这个组织的煽动能力不容小觑,仅仅一夜之间,她和姚清和有私情的传闻就整座城都知道了,这也是一种本领。
回到卧室,元极已经将外袍穿上了,他缓缓地扣着腰带,从他的动作上来看,他可是极其特别的优雅。
走到他面前,秦栀抬手拨开他的衣襟,又用手指挑开中衣,终是窥见了他的胸膛。
乌黑的颜色已经不见了,不过还是有些浅淡的印记,印在他的胸膛之上。
被强行剥衣,元极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不过也没反抗。任她观看检查了一番,他弯起唇角,“秦小姐检查完了么?”
“看起来真的好多了,不过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不然的话,你再去闭关两日吧。”把他的衣服合上,其实这会儿瞧着他也挺可怜的。在那小阁里憋了好几天,可身上的伤还有印记。
“已经彻底好了,皮肉处恢复的总是要慢一些。别担心了,我进宫一趟,将此事做个了结。”抬手罩住她的脑袋,元极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随后另一只手也罩上来,瞧他的动作,好似要将她揉碎了一样。
微微眯着眼睛,任他揉搓,“由此看来,世子爷是不气自己头上差点染绿的事情了。”
捏住她的两侧脸颊,元极低低的哼了一声,“生气。不过,生气无用。你若再不听话,我便将你就地正法。”低头贴近她的脸,他的警告极具威胁力。
秦栀缩脖子躲避,却又忍不住笑,看来他有这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订婚礼在即,他也索性不遮掩了,这种话也说出来了。
用力的捏了她两下,元极才松开手,“等我。从今往后,不许再单独见姚相。这几天整日瞧着他的脖子,是不是心花怒放?”他可记得她无比赞赏的夸过姚清和的脖子最美,这让他很不舒服。
仰脸看着他,秦栀笑的如同一朵花,“是呀,整天看着他的脖子,我都馋了。今晚就要厨房做一道鸭脖,我要吃。”
哼了一声,元极抬手在她后背上拍了一巴掌,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元极进宫了,要向元卫上禀屠郡王之事,他都出马了,这回屠郡王是栽了。
那时,元极不想与屠郡王结亲便已调查出了他私下做的好事儿。
但那个时候,元极并没打算揭穿他,只不过就是不想结亲罢了。
此次,他做的如此过分,也惹怒了元极,他想落井下石,没人能受得住。
元极离开不过半晌,甲字卫便来通传,说是宗华公子回来了。
闻言,秦栀便立即离开了。主厅里,宗华果然在,还有一个五花大绑成粽子似得人被扔在地上,他嘴里塞着一团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小姐,人带回来了。”宗华还是那波澜不惊的样子,这几日他连觉都没睡,一直都在盯着这帮人。
走过来,秦栀看着那躺在地上还在扭动的人,他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健硕。
“除了他,他身边还有几个下人,都被抓住了。”宗华接着说,抓到他其实也不容易。
点点头,秦栀盯着那个人,蓦地抓着裙角蹲下。
看着他的脸,秦栀随后抬手把塞进他嘴里的布扯了出来。
他的嘴得到了自由,之后就开始大喘气,运力似乎想挣脱身上的绳子,不过却没成功。
“别挣扎了,若是你不听话,将会吃更多的苦头。”宗华淡淡的警告,他的声音和别人都不同,尽管没任何的情绪添加其中,可听着就凉飕飕的,知道他说到做到。
那个人冷哼了一声,继续挣扎,他的力气是很大的,他身上的绳子也明显被挣得更紧了,要崩开了似得。
宗华什么都没说,俯身捏住那人的下巴,随后将一粒药塞进他的嘴里。做这一切,他面无表情,好似做过很多次了。
秦栀看了他一眼,不由得笑,“别再挣扎了,有这时间,不如我们说说别的。其实,我看你很眼熟,我必定见过你。”
宗华一诧,“在何处见过?”
“我这人,别的不说,但记性绝对是最好的。只要见过的,就不会忘记。你,我一定见过,应该是在帝都的街上。你那时,护送着元茂世子,原来,你们这个神秘的组织,是茂世子在经营啊。真有缘。”话落,秦栀站起身,她的记忆力派上了大用场,不用多费口舌多费人力,就找到了这个组织的领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