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这么定了。”秦栀点点头,同意了。这帝都好玩之地众多,她还真是从未见识过呢。哪次来了帝都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只在这一亩三分地转悠过。
两人正说着,一个挺拔的身影缓慢的从外走回来。两人看过去,元烁也在同时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不再那么懒散张扬。
看着他回来,秦栀上下扫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不再理会。
这个家伙,明明身体不适,可非得强装着出去。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就是以身体不适为由做推脱,外人还能怎么笑话他?
装相的时候人五人六,私下里难受的要死要活,都是自找的,不值得同情。
随着他走进来,元烁也站起身,“大哥,你回来了。”
元极扫了他一眼,微微颌首,脚下却不停,直接走到了秦栀的身边。
俯身,他一手捧住她的下颌施力让她抬起头来,他也正好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下,“谨遵秦小姐规定的时间限制,一个时辰,不多不少。”
看着他的脸,微微发白,看他好像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世子爷放心,下回我给你规定两个时辰,时间不到,你不许回来。当然了,如果无法竖着回来,那就不要回来了,外面宽敞,哪条街都能睡觉,你随便找个地方躺着,何时能站起来了再回来也不迟。”打开他的手,秦栀随后站起身,瞧他这样子,还能坚持个一时半刻的。
元极忍不住弯起薄唇,同时点头,好像很听她话的样子。
但秦栀却并不领情,抓住他的手臂,然后拖着他往房间的方向走。
两个人从元烁面前走过,他看着他们俩,以一种奇异的眼神儿。
说真的,他还从未想过,元极有这样的一面。看着,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极其讲道理,连脸色都不冷了。
刚刚盯着元极看,他还怀疑是不是被调包了。但是吧,如果被调包了,凭秦栀的眼力不会看不出来的。
那么,可能性就剩下了一种,原来,他这个大哥,五官是好使的,是可以动的。他一直都以为,他练功练的,身体上一些零部件都失灵了呢。
回到房间,元极坐在了床上,便不由自主的长舒了一口气。胸肺之间还是有些瘀滞的感觉,随着呼吸时,更觉得费力。
看他那样子,秦栀也不由得哼了一声,“躺下吧,一会儿药送来了,喝了之后睡觉。去了一趟宫里,让所有人都瞧见了你这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是不是心里也舒坦了。”
“你我在帝都订婚,内务局为我安排在情理之中,因为我姓元。但,你身边无人,所以,只能叫内务局将你所需要之物一并办了。我若不出面,这事情指不定会办成什么样子。有些人生性便是如此,不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是不会好好做事的。”元极进宫,自是有理由的。
他说起这个,秦栀才想起来,订婚之事,男女双方家庭做准备。元极姓元,本就是与皇室有分不开的关系,归内务局管。
而她就不是了,上次和他订婚,所有的一切都是元霖宗命令的,而这次,可没人帮忙了。
不过,元极这厮想的也是周到,居然连这一层都想到了。
也兴许是因为本来就知道他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所以也让她无意识中的形成了一种惯性,就知道他会做的很好,自己也就没有再想那么许多。
“好吧,那这次是我错怪世子爷了。瞧瞧你这脸色苍白的样子,好像我看过的某本书里,元气满满的公子被妖精引诱吸光了精血似得,真是可怜。我大发慈悲,准许你躺下休息了。”抬手捧住他的脸,用手指摸了摸,这脸色还是苍白着,说明他的身体根本就没好。再这么折腾几次,估计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抬手扣住她的腰,元极微微施力,让她站在了自己双腿中间,“若说被哪个妖精引诱,那就只能是眼前的这个了。整日在我面前转悠,却又看得见动不得,十足的折磨。”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若说谁最狠,只能是她了。
“你是色心泛滥,和我可没关系,别赖在我头上。还有,你的脸离我的胸前远点儿,真要来了瘾头,我去给你找奶娘。”压低了声音揶揄他,这人是色欲熏心,身体不适也拦不住他,可见已到了走火入魔之势。
用力的扣住她的腰,她被他强硬的弄到了他的腿上来坐着,捧着他脸的手转而摸着他的耳朵。
“若真找来了别的女人,你不会生气的掰断我第三条腿?”这是她经常恐吓他的言辞,还要他蛋疼,言语之狠毒,估计这世间哪个女子都做不到。
“难说。兴许,会把你们奸夫淫妇用一根棍子串在一起,扛出去招摇过市。”用力的捏着他的耳朵,她压低了声音放狠话。
“应该将你安排到刑部去,专管那些男盗女娼伤风败俗的通奸之事。”圈住她的腰,一只手缓缓向下,然后若有似无的轻拍。
抿唇,“谢谢世子爷看得起,我这人别的不说,想象力是很丰富的。不过呢,我也没什么心思管别人的私事,你提议之事无法胜任。但你放心,若是对象换成了你,我肯定不遗余力。”略用力的扯他的耳朵,实则是报复他拍她屁股。色胆包天,他曾说他占有了她的上半身,这回开始打她下半身的主意了。
任她发威,元极的手依旧固守在那里,他只是薄唇和眼睛里有着淡淡的笑意,脸上却仍旧是一派正经。
秦栀自觉在这点上没办法和他比,长了一张在哪儿都占便宜的脸,这是天生的差异。
“快休息吧,你这不成样子的身体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松开他的耳朵,秦栀拍拍他的肩膀,隔着布料,肌肉紧绷绷硬邦邦的,可见他一点都不放松。休养身体,最好的就是放松,否则即便躺着一动不动也仍旧会很累。
她的话元极并不喜欢听,他只是受伤了而已,身体怎么就被叫做不成样子了?
拥紧她,他蓦地一动,直接将她放倒在床上。他欺身而上,动作迅速,和他刚刚做什么都缓慢的样子大相径庭。
躺在那儿,秦栀盯着他,刚想警告他不许乱来,他的脸就压了下来,继而吻上她的唇。
轻吻了下,他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下一刻再次堵住她的嘴,薄唇温热而柔软,辗转在她唇上片刻,随即长驱直入。
汲取他的味道,秦栀便也不再拒绝,抬手圈住他的颈项,回应他的吻,呼吸交错,分外旖旎。
元极的手顺着她的腰间向上游移,掠过肋间,最后抚上那一直顶着他的柔软之地。
因着他的抚摩,秦栀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嘤咛,惹得他的吻更为激烈。
客厅里,准备要和告别的元烁最后喝了一口浓茶,然后起身快步的朝着主卧的方向走过来。
他步子大,行走如风,一副谁也挡不住他的架势。
三两步就走到了门口,那门也没关,他一步踏过去脚还未落地,一眼便瞧见了正对着门口的大床上上下纠缠的两个人。
“我的老天爷!”眼睛瞪得像俩核桃,他那只还没落地的脚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儿,身体也跟着扭过去。
姿势太过奇异,再加上眼观之物的刺激,他那只脚就踢到了放在门口的架子上。架子晃动,上头的花瓶随即掉下来,落地即碎,发出巨大的响声。
元烁是看也没看,立即便溜了,真是闪瞎了他的两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