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边境的警察,同时还有谢敬羽。
他头上缠着绷带,状态看起来比以往差一些,但也不算特别坏,毕竟他身体底子摆在那里。
傅梵逍刚从警局被放出来的时候就听叶经年说他伤得不轻,但当时急着赶过去救夏蝶,也没仔细问。
能在这里看到他,傅梵逍自然是意外的。
“敬羽?”
谢敬羽打开车门让他下车,同时帮他卸掉了腕上的手铐,看一眼他肩膀上的枪伤,“到车上去,我先帮你处理一下。”
同谢敬羽一起过来的警察开口问傅梵逍,“傅先生,绑匪从哪个方向跑了?”
傅梵逍指了一个方向,那警察一挥手,身后的警察很快朝着那里追了上去。
大多数人都去追傅霁龄和阿曼,有两个留下来例行公事地搜傅梵逍的身。
当他们拿出傅霁龄留下的那包“烟”时,傅梵逍很淡定地打开,从里面抽了一根出来朝着他递过去,同时转头问谢敬羽要火。
搜身的警察摆摆手,“傅先生客气了,队里有纪律,不能抽。”
傅梵逍这才将“烟”收起来,等着警察追傅霁龄和阿曼的空当,傅梵逍上了谢敬羽的车。
谢敬羽帮他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之后,递了根烟过去,低声道:
“人是你故意放走的吧。”
傅梵逍接了他的烟,“以你的立场,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他是警察。
谢敬羽叹了口气,“可我已经猜到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傅梵逍目光深沉。
话落,他将烟点燃,沉默地抽着。
谢敬羽也点了根烟,“确定身份了?”
傅梵逍点头,“你查完当年的卷宗之后告诉过我,法医只在火灾现场的尸体残骸中提取到了两个人的dna,所以曾有办案人员推断死者应该只有两人,但又因为一直没找到第三人离开的痕迹,最后还是以一家三口遇害结了案,我当时并没觉得有什么,只以为当年的侦破条件有限,提取到的dna数据不准确也是有可能的。”
谢敬羽道,“是那份dna鉴定报告让你产生了怀疑?”
傅梵逍点头,“‘迟晏’的dna与犯罪分子的数据库进行比对,结果显示与我父亲有亲缘关系,结合之前的卷宗疑点,我也只是一点猜测,但把握并不大,直到看到他要带我和爷爷去傅家的墓地。”
再就是他质问傅家老爷子的那些话。
“敬羽,我能为他做的不多。”傅梵逍意味深长地看向谢敬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