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赶来的院长吓得面无土色，死命去扳他的手，“迟先生，这使不得呀！”

眼看着陈素梅的眼珠子开始往上翻，而迟晏还没有松手的意思，夏蝶一急，低头狠狠咬在他手腕上，口腔里立刻有血腥味弥漫开来。

迟晏冷睨她一眼，这才松开。

陈素梅瞬间倒地，仰面朝天地躺在那里，大张着嘴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夏蝶怕她出事，急忙招呼旁边的看护上前查看，同时一步跨到迟晏身边紧紧挽住胳膊生怕他再有下一步的行动。

出乎意料的，迟晏又恢复了人前彬彬有礼的形象，十分绅士地冲着惊魂未定的院长抱歉一笑，礼貌道：

“您也看到了，我太太怀着身孕极容易出意外，我情急之下想不到其他更有效的方法制止，不是有意伤人，希望您能见谅。”

他说着扫一眼陈素梅，“她不会有事。”

这时，旁边看到整个过程的其他工作人员也赶忙上前把来龙去脉简单对院长说了一下。

院长虽然也觉得迟晏刚才的手段太过狠厉，但的确是陈素梅动手在先，又是对夏蝶这个孕妇，一时间也觉得他的解释似乎合乎情理，“我也该对两位说抱歉的，这种情绪不稳定的病人的确很容易伤人，没有看护好也是我们的责任。”

迟晏客气地表示只要夏蝶没事，他这边就不会介意。

决断权好像就落到了夏蝶这里。

借着迟晏和院长说话的间隙，夏蝶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被撕扯走位的衣服。

看着院长投射过来的询问又关切的目光，她扫一眼已经能够坐起来、正在焦急地向身边的看护询问“朦朦”下落的陈素梅。

“我还好。”

听到夏蝶的声音，陈素梅再次跃跃欲试地想过来打她，但被迟晏一个眼神睇过去，顿时被吓得委屈巴巴地躲在看护的怀里，小声道：

“他们两个都是坏人，你去帮我打死他们，我不要他们害朦朦。”

夏蝶收回视线，对院长道：“如果没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院长也松了一口气，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把他们送到疗养院门口。

和迟晏一起坐进车子里之后，夏蝶不免又会想起刚才的事情。

虽说迟晏帮了她，但她却并不认同他这种极端的处理方式，想起刚才那个过程，她的脊背现在还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