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丞相向着皇帝躬身道:“老臣刚从狱中出来,那五个人就服毒自尽不说,还留下了血书栽赃陷害老臣。试问如果真是老臣下毒害死他们,为何又会如此愚蠢,给他们时间让他们写下血书。”
“更可疑的是大理寺卿胡大人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五个人会死,还会留下血书栽赃老臣。老夫刚准备离开府衙,就被胡大人带人拦截。说这是巧合吧,那也未必太巧合了!”
“丞相,下官当时去府衙,是想接手审问叶闲的案子,只是刚好遇到那五个人被丞相毒死,所以下官才会带你到大理寺。”
“呃?可是当时胡大人并非这么说的吧!论起人证,当时跟在你身边的手下,还有府衙大牢外的侍卫,老夫身边的永昌侯全都可以做证。相信有陛下在,他们谁也不敢欺君。”
叶侯爷被点名,立刻站出来:“陛下,当时微臣的确在场。大理寺卿胡大人说是突然收到府衙通知,得知出了重大命案,才紧急赶来支援。”
“你胡说!”大理寺卿此刻已经气得脸色涨红,心神慌乱。
当时他及时赶至府衙大牢,是避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直接把丞相拿下,这样才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叶闲。
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
丞相在朝堂上身为百官之首,大理寺卿也不得不屈之而下。
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以拿下丞相,他岂能不耀武扬威一回。
再加上他很想在陛下面前表现出他的办事效率极高,所以才会冒进了一些。
他不是没想过去太早,会出现变数。
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要叶闲一死,丞相与叶家,郑家就成了仇人。
三家打得不可开交,他哪有时间来细查。
而且陛下有意要卸掉丞相的权利,只要他把这事办妥了,相位就不再是丞相了,他根本不担心。
可是现在一切全都偏离了他之前的设想,他一时间应付得十分吃力。
“胡大人,当时在场的人不少,下官有没有胡说,大家都可以做证。”叶侯爷不卑不亢的说道。
皇后渐渐地也看明白了,适时地站出来:“陛下,你可还记得,昨夜胡大人进宫时,面对陛下要释放臣妾父亲时,胡大人不顾圣意,执意违逆,还险些引得陛下大怒,让人给拖了出去。”
“可见当时胡大人是极怕臣妾父亲被放。”
皇帝深沉的眸子朝皇后看来。
皇后这是也要插一脚进来。
大理寺卿现在完全是有口说不清,他当时那般做,只是为了在陛下面前演戏给皇后娘娘看。
可是现在这也变成了他的可疑点了!
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现在只寄希望陛下能保住他。
“陛下,老臣还有证据。”丞相再次拱手道:“叶闲是老臣亲外孙一事,在此之前,除了自家人外,连郑家也不知晓。”
“但是大理寺卿不仅知晓,还试图在牢中劝老臣舍弃叶闲,把一切罪名都推在叶闲的身上。可见胡大人一直秘查老臣,对老臣与侯府的关系一清二楚,才会设计这次的虐童事件,先引叶闲入狱,再毒死那五人,栽赃陷害于老臣。”
“丞相大人,下官为何要这么做?下官根本就没有栽赃陷害你的理由?你的这个设想根本不成立。”
“怎么就没有理由了?本相一倒,你不就能上任。”
“没有,下官从未这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