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可以去买啊!”宣平候也不点破郑家在长安街就有商铺。
“反正这是我们做的最大让步,您要是觉得行就择日上门求亲。不行,那就衙门见!”宣平候话说得极死,不留余地。
回去的路上,永昌候阴沉着一张脸。
叶明爵心头七上八下,今天是他从小到大栽的最大的跟头。
多年在父亲眼里温顺乖巧的形象也全部毁于一旦。
但好在,今天这一栽,能得到叶家一半的家产和长安街的十个铺面。
“你妹妹还在病中,你竟然出来惹事生非!”叶候爷十分失望地盯着叶明爵。
叶明爵低着头,不敢看父亲。
“爹,儿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醒来,就在天香楼。明明昨天是大哥约我出来,我刚出门,就被人敲晕。”
“叶闲约你出来?”
叶明爵连忙点头,委屈不己地哭诉:“爹,儿子之前真的不认识魏公子的表妹,与魏公子也不熟。儿子真的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儿子这么说,叶候爷脸色微变。
难道是叶闲设计陷害叶明爵?
不可能啊,叶闲没有那个脑子。
飞鸾阁。
郑氏靠躺在床上给女儿喂奶,叶候爷一进来,就气冲冲地质问:“你为什么没来宣平候府?”
郑氏抬头看向气势凶凶的候爷,平静地开口:“难道候爷忘了,我昨日刚生产,现在还在坐月子?而且,是您昨夜下令不让人离开飞鸾阁。”
闻言,叶候爷脸色一僵。
对,他忘了。
他的确忘了夫人还在做月子。
早上被人叫到天香楼,发生了那般难堪丢脸的事后,他一人无法面对,就想着把夫人叫来,让她出面解决。
他是真的没有一刻想过夫人现在还在做月子。
理亏的叶候爷走到椅子前坐下,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
“做月子又不是不能出门,你包裹严实点不就行了。”
说着,叶候爷还不满道:“还是说,今天出事之人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你便不在意?”
郑氏冷笑一声。
凉凉的视线对上叶候爷那趾高气昂的模样:“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你!”叶候爷气得炸起。
但想到宣平候府的要求,又压下怒火重新坐回椅子上。
“你大概不知道吧,明爵是被闲儿骗出去打晕带到天香楼的。是闲儿自己闯了祸,拉明爵出来顶罪。为了补偿明爵,我决定把咱家的一半家产都给明爵,还有长安街上的十个商铺。”
“什么?”郑氏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向叶候爷。
“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什么叫闲儿设计的叶明爵?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什么罪名都敢给我儿子身上安?”
“难道不是吗?明爵可是亲口说,就是闲儿昨天约他出去的。”叶候爷佯装理直气壮:“要不是我拦着宣平候报官,现在闲儿早己被抓。”
他其实也不觉得闲儿有那样的脑子,但这个时候,不这么说,他怎么能拿到长安街的十个商铺。
“那就报官啊!”郑氏坐起身:“就让官爷还我闲儿公道,我就不信官爷也能像你一样糊涂,空口白牙随意污指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