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您从这儿回去的功夫,我能把这事儿给您掰扯十遍。”
凉飕飕地看了她一眼,阎天邢简洁明了地道:“说。”
“想给澎于秋请个假。”墨上筠道。
“不行。”
阎天邢没给她任何可能性。
澎于秋下午就有跟他提这个事,但没有被批准。
怎么说,澎于秋也是老兵了,用得上他的地方多得是,计划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走一个人都忙不过来,这事儿没那么好解决。
墨上筠努力争取道:“可以慢慢商量嘛。”
阎天邢道:“明天让纪舟去你那里上班。”
“那澎于秋……”
“没商量。”
阎天邢态度坚决。
一顿饭的时间,墨上筠费了很多口舌,想要撬开阎天邢的嘴,但是……墨上筠第一次发现,阎天邢是那么难以说服。
不过,墨上筠始终没有发火,而是耐着性子跟阎天邢交流。
发火只会让她看起来无理取闹,所以在工作上,墨上筠除了自己郁闷一下,跟别人沟通时脾气还是挺好的。
说事归说事,也不乱扯情分。
澎于秋请假这几日的空缺,她打算跟阎天邢商量着解决……因为她也忙不过来,加上澎于秋的工作不是她能负责的,所以她不能跳出来豪气万千地说,‘你让他走,他的工作我包了’。
一个人做完一个团队的事,显然是不可能的。
一顿饭的时间,墨上筠的劝说行动宣告失败,阎天邢成功逃离她的魔爪,顺利离开食堂回到办公室。
他前脚刚一进去,步以容后脚就赶到。
步以容站在门口,笑眯眯地问:“墨上筠想给澎于秋请假?”
“嗯。”
“让他们俩回去一趟也不错。”步以容道。
“他的工作你接手?”阎天邢问。
“工作可以协调,”步以容走进办公室,“你是担心他们失败而归,情绪更不好吧?”
阎天邢斜了他一眼,没有搭话。
“但诚意很关键,”步以容说,“总要做一点努力的。”
阎天邢问:“苏北让你来当说客的?”
步以容轻笑着,直白道:“这种事就不用戳破了。”
阎天邢回赠了他一个冷眼。
将门给关上,步以容来到阎天邢办公桌对面,道:“过几天你跟墨上筠出去开会,你顺便查一下新型药的线索,拓林镇那边还在流通。”
“我查?”
阎天邢拧了下眉。
他一堂堂特种部队队长,什么时候沦落到做这种非专业事的地步了?
“听说林剑他们也有跟进这方面的线索,”步以容笑了笑,“武警那边一直没有进展,只能靠你了。”
“……”
一堆破事儿。
半响,阎天邢道:“把澎于秋的工作调整一下,拨给萧初云。”
步以容挑了下眉头。
嘴硬心软。
有准备给澎于秋空几天假期的事,阎天邢没有让步以容说出去。
于是,接下来几日,明显看到有纪先生帮忙处理工作的墨上筠,跑一队跑得贼勤。
只要一空闲下来,墨上筠就会找到阎天邢,虽然谈来谈去也没个结果,但墨上筠就是不曾放弃。
所以一队的队员们,时常会看到不喜有人近身的阎爷被墨上筠缠住。
在路上墨上筠总喜欢倒退着走在阎天邢跟前,跟阎天邢面对面的交流;在办公室里墨上筠哪怕是喝杯茶的功夫,都绞尽脑汁换N个切入点跟阎天邢提及此事;就连集体开会的时候,墨上筠都会对阎天邢“大献殷勤”,事先给他站好位置,再准备好茶水和笔纸,搞得一帮领导们都以为墨上筠在追阎天邢,为现在年轻小女生如此明目张胆的追求行为而津津乐道。
除了墨上筠,澎于秋也尝试过“争取”,不过阎天邢回应他的方式就简单得多——滚蛋。
三天后,身为得力干将的纪舟跟墨上筠告别,又一次只剩下自己的墨上筠,这次却表示轻松多了。
纪舟不仅给墨上筠处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工作,还在做事的时候顺便给唐诗和游念语上课,告诉她们哪些事应该怎么做,该走哪些程序,把过来人的经验都给传授给她们,就三天的时间,唐诗和游念语的办事能力就突飞猛进。
难得有这么轻松的时候,墨上筠趴在书桌上转着签字笔,满脑子都是如何劝说阎天邢的事。
为了给阎天邢做说服工作,墨上筠特地了解了澎于秋近期的工作内容,而且还有相关人员的各种任务分配,她不知给阎天邢提交过多少种工作调整方案了,但阎天邢一副“懒得搭理你”的样子,实在是让她心力交瘁。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