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阮砚是自己难以应付的那类人后,姜琼就跟步以容打了声招呼,然后先一步离开了。
阎天邢想要知道的结果,她已经整理出来了。
丁镜可以继续训练下去。
不过,丁镜到底能走到怎样的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
阮砚还要进行日常训练,等了会儿,也不见阎天邢出现后,就离开了。但怀着锲而不舍的精神,阮砚成功在中午拦到了阎天邢。
只可惜,跟阎天邢进行了十分钟的交流后,结果让人很不愉快。
——阎天邢不同意让墨上筠帮忙讲课,不管他的理由是直接还是委婉,一概不听。
阮砚不高兴地离开了。
一直等到阮砚走开,步以容才敢来办公室。
步以容笑眯眯地问:“解决了?”
“……”
阎天邢简直不想说话。
他都不敢那么捧墨上筠,阮砚倒好,简直把墨上筠往天上捧……
破例可以有,但持续破例,他就得再次被龚信找去谈心了。
“姜队对丁镜很上心了。”
把心理检查的结果递给阎天邢,步以容不由得笑了笑。
这一届还挺好玩的,女队队长的重点关注对象是丁镜,男队队长的重点关注对象是墨上筠,偏偏这俩都是女的,男学员简直都是后娘养的,全都是附带一起训练的,也是挺可怜了。
阎天邢花了点时间,将那份资料一一看了一遍。
问题有,但不算大。
“对了,有件事你可能想知道。”站在一旁的步以容,见他差不多快看完了,才找机会出声,“跟墨上筠有关的。”
“嗯?”
阎天邢抬起头来。
见他反应这么快,步以容在心里笑了声,然后才道:“去年来的心理医生,宋修良,你有印象吧?”
阎天邢应声,“嗯。”
步以容道:“我们发现,墨上筠上个月有去找过他,不过他说以前就是朋友,所以就是很寻常的见个面。”
微怔,阎天邢将手中资料放下来,问:“什么时候的事?”
“2月14日。”
阎天邢倏地眯起眼,眸光一闪。
2月14日?
因为日子特殊,加之那天见过墨上筠,以及察觉到墨上筠有些反常,所以阎天邢的印象还是挺深的。
“我调查了一下,”步以容道,“墨上筠是在差不多四年前跟他认识的,那个时间段,墨上筠正在医院,好像参加了什么特殊行动,宋修良应该是她的心理医生。我尝试去查她的这段经历,没有权限,显示是绝密。”
步以容用的是转述的口吻,将阎天邢应该知道的,一一转告给阎天邢得知。
按理来说,学员的情况他们都要掌控清楚,但如果这位学员曾经参与过什么不宜公开的特殊行动的话,他们也是查不到的。
当然,硬要知道的话,只要有充足的理由,可以一层层打报告上去审核,不过到他们手上的档案没问题的话,他们也没有必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总而言之,墨上筠的背景档案,清清白白,干净得不能再干净。
“嗯。”阎天邢轻锁眉头。
差不多四年前……
应该是指墨上筠几位师父牺牲的事情。
他知道这件事,但不知道具体情况,也清楚墨上筠在那次事件中受伤住院。
一直到现在,阎天邢都觉得,现在的墨上筠,多少还受那件事的影响。
不是没有考虑过详细了解,但倘若被墨上筠知道他暗中调查她的事,没准会把他们俩的关系闹得很僵。
另一方面来讲,用常规的手段,那件事确实很难查到什么。
不过他却没有想到,墨上筠经历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而且那个心理医生……现在就在他的地盘。
有空可以找一下宋修良。
但,这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野外训练,安排好了吗?”
“嗯。”步以容微微点头,“时间定在两周后。”
“行,你看着安排。”
中午吃过饭后,有一点休息时间。
大部分学员都在想方设法休息、以迎接下午的残酷训练,或是翻看笔记复习昨晚所学的内容,而已经经历过的墨上筠此刻却显得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