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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38:江裴的盒饭,林莺沉的盒饭(2 / 2)

“什么关系?”

“张医生是她的生父,至于她怎么看到那些治疗记录的,就不知道了。”

容历耐心好,一缕一缕给她顺着头发,刚刚能扎马尾的长度,他绑了一个丸子,不是第一次做,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查她和张医生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件事。”他把她额头的刘海往旁边拨,“你去做心理催眠那次,林莺沉也去了,监控拍到了她,还有江裴。”

萧荆禾诧异:“你那时候就知道江裴是凶手了?”

“还不知道,江裴在监控的盲区,只拍到了一只手,虎口有痣,不过能确定一件事。”容历娓娓道来,语速徐徐,“林莺沉可能认出凶手了。”

也就是说,林莺沉看到了她心理咨询的档案。

“后来她打电话约你出去,林老爷子又找我对弈,我猜,她应该知道谁是凶手了,想把我支走,玩玩借刀杀人。”

林莺沉自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赌了一把,让他家阿禾单独来京柏城,给江裴制造下手的契机。

他便将计就计了。

还有一个问题,她想不明白:“那为什么江裴最后绑的人是林莺沉?”林莺沉故意约在了京柏城的二楼,签售会对面,时间也算得刚刚好。

可为什么江裴和她错开了?

“你去心理咨询室,江裴也跟去了,那件事,除了警方和我没有别人知道,他那么清楚你的行踪,只有一种可能,他在你身边或者警方那边安了监听、监视装置。”容历用手背碰了碰她脖子上的温度,已经凉下来,便把车里的空调调高了两度,“我找霍常寻查了,你的手机被动过手脚,还有蒋队下面的一个警察,手机也被监听了。”

难怪,他连警方也瞒着。

萧荆禾想起来了:“三月的时候我丢过一次手机,当时保安室说是江裴送去失物招领的。”

他居然那么早就盯上她了。

“你做完催眠之后,我去调了那次事发地点附近的监控,拍到了你说的外卖员,我怀疑凶手跟你在同一个小区,就去做了人脸比对,不过监控画质不清晰,比对不出来。”容历说。

“所以,你用林莺沉来引他出来?”

他点头,很坦白:“他盯上你了,留着后患无穷,我必须尽快抓到他。”

顾不得手段了,卑鄙就卑鄙点,总之,他是要尽快永绝后患的,事关她,他可以没有原则,也可以不择手段。

容历继续:“你的手机正好被他动过手脚,我就用你的手机改了你和林莺沉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然后,他把林莺沉约到那里。

他就是要抓现行,就是要证据确凿当场抓人。

每一步,都掐算得精准无误。

林莺沉心机多,可到底比不过容历城府深。

“容棠姐说你四岁就看孙子兵法,”萧荆禾靠着车座,稍稍仰着头,笑了,“果然没有白看。”

他当了三十五年的皇族,哪会没点阴暗的手段。

“阿禾,”容历两只手伸过去,环住她的腰,把她抱到怀里去,他说,“我只算计别人,这些不大光明的心思,不会用在你身上。”

萧荆禾忍俊不禁,她男朋友的求生欲,还挺强。

她抬手,端着容历的下巴:“嗯,你要敢算计我,我就买榴莲给你跪。”

他笑着答应:“好。”他身体压过去,把她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微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声音低低的,“我利用了别人,你怪不怪我?”

他倒没想要林莺沉的命,消防总队的人来得快,他的人也在五楼,林莺沉死不了,可到底是当了他的鱼饵。

“如果是别人,我不赞同,可是林莺沉,”萧荆禾想了一下,“她活该。”

如果不是她先算计,容历也不会将计就计。

容历笑,顺着女朋友的话:“嗯,她活该。”

萧荆禾有点气:“我与她无冤无仇,她却想弄死我。”早知道,她才不去救林莺沉那个坏透了的女人,最好让她多吸点浓烟。

容历继续顺着女朋友:“嗯,她是坏女人。”

萧荆禾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然后推他:“仔细想想,也不算无冤无仇,她当我是情敌,说到底,是你的桃花债。”

爱而不得,便成疯成魔,女人的嫉妒心,当真比千军万马还可怕。

容历从善如流,女朋友说什么是什么:“你说的都对,我不好。”

又认错。

萧荆禾哭笑不得:“你上一世不是皇帝吗?怎么一点九五之尊的架势都没有。”

他反问:“你说呢?”

不等她说,他亲在她唇角,眼里似融进了漫漫星辰的光:“若是那时你当了我的皇后,我定是大楚第一个惧内的皇帝。”他对她,的确没有底线。

萧荆禾哑然失笑。

警局。

江裴落网后的第二个小时,刑侦队就审了他,差不多同时,容历过来警局录口供。

小召从审讯室出来,表情很复杂。

“怎么了?”蒋队刚刚给容历做笔录,没有亲自审,“他不招?”

小召说:“全招了。”

蒋队睨了他好几眼:“那怎么还这个表情?”一副‘怕怕’的样子,真是怂唧唧的。

小召摸了摸后颈,大夏天的,他竟觉得冷,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队长,你还是自己去看吧。”真的,他审完世界观都塌了。

蒋队立马去掉了审讯室的监控录像。

江裴坐得端端正正,脱了外套,里面穿着白色,帽子口罩拿掉,又恢复了他平时文质彬彬的样子,唯独眼神阴冷得诡异。

“孤儿院那几个贱女人,平时就喜欢聚在一起喝红酒,做指甲,然后边听音乐,边猥亵院里的男孩子。”

他左手食指的指腹摩挲着右手虎口上的痣,有一下没一下地:“她们怕那些男孩会乱说,专门挑年纪小的,七八岁最好,身体也嫩,要是不听话了,她们就会用高跟鞋教训,又不能被人看到伤口,就挑最私密的地方踩。”

他说着,就笑了。

“我们哭的越厉害,那些贱女人就笑得越开心。”

他往后仰了仰,手腕上的手铐被拖着往后,在桌面擦出刺耳的声音:“后来我在她们的红酒里加了老鼠药,四个女人,都喝死了。”

他瞳孔阴沉沉的,可目光却是烫的,似乎说到畅快的地方了,他开始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贱女人都死了。”

“尸体呢?”审讯的警察问。

江裴嘴角的笑收了,目光倏地一抬,亮得像在里面点了一把熊熊烈火:“她们不是喜欢红酒吗?我就把她们挖掉内脏,剁碎了,混着红酒一起煮,熬得很浓稠很浓稠,拿去喂狗了。”他瞳孔放大了,后背蹭着椅子上上下下地动,面目狰狞地发笑,“狗都不吃呢。”

“你看她们多贱,狗都嫌弃她们。”

“那一锅汤,我就自己喝了。”他伸长了脖子,仰着下巴,脖颈的青筋爆出来,眼眶里血丝遍布,目光阴鸷又扭曲,“她们总不给我饭吃,这下好了,我把她们吃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审讯的两个刑警,都忍不住打哆嗦了,毛骨悚然。

那个案子蒋队有印象,四个被害人,都是女的,只找到了残肢,二十多年了,一直没找到尸体,当时汀南的刑警查了很久也没查到什么,谁会想到,作案的会是孤儿院的人,那一年,江裴才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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