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继续晃点就是了,她身边的人可都已经进来了?”
“进来了,都有人盯着。您还别说,都是专业级别的,一点看不出是假扮的。”
庄严博扯起嘴角冷笑道:“能培养出这样的人才也不容易……杀了倒是可惜啊,不过祸害不能留,留了就是自己吞苦果了,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您说尉迟夜辰那边的人吗,已经来了,风茹已经接应。但瞧着不像来帮忙的。”
“不是不帮,是他们还没看出赢面……”
尉迟夜辰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不用问他也清楚,与他合作的前提是互利互惠,没有利,没有惠,这合作的约定也就不成立了。
他必须拿出事先说好的筹码,让他的人看清楚了才行。
小厮担心道:“若是他们一直看不出来呢?”
“计划时,我就没将他们的战力算进去,无非就是个增补。你不用太担心……让茹风客气点,别让他们认为我们没有待客之道。”
“这个您放心,我警醒着呢。”
“嗯……一会儿,你就用我们事先说好的理由离开……”说到这,庄严博突然顿了顿,看向小厮那张圆圆的脸,不仅脸圆透着一股可爱的秀气,眼睛也圆的呆萌,不禁生出些担心,“浩浩,你行吗?”
浩浩倏地瞪眼,这一瞪眼更圆了,脸也更可爱了,气道:“主公,你就取笑我的娃娃脸吧……哼,这是天生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哈哈哈……不是取笑,是真的总觉得你年纪小,怕你不善欺骗人。”
“胡说,风扬风茹两兄妹,哪次不是被我骗得团团转,人家只是长的小,年纪不小了,比主公您还大上五岁呢。”
这绝对是实话,浩浩同志看上去似是未成年,但实则是三十而立的人了。
浩浩也是他的昵称,谁让他看上去总像个十五六岁的高中生呢,大名容梓浩,就没多少人叫了。
这卖相……真的能骗过很多人。
“行行行,我说错话了,我对不起你。好了好了,等完事了,给你吃糖!”
“主公!”浩浩怒得脸红得像一片火烧云。
庄严博不由露齿一笑。
“呦,姐夫,这是遇上什么开心的事了,笑得那么开心。”
宫门口,金凤鸣靓丽地登了场,她的容貌虽然不及金凤仪那么美丽,气质却像极了吴卓莲,有一股子撩人的野性魅力,可惜年纪还小,远远没到亲妈能勾魂摄魄的级别。
她说话的时候,容梓浩背对着她,一听到她的声音,背脊顿时一颤,汗毛都竖起来了,好在他历练丰富,没慌张,回头就是可爱的一笑。
“小小姐好,小小姐今天真漂亮……这唇膏是不是新品啊,颜色真好看,衬得小小姐像天上掉下来的仙女。”
金凤鸣看着这张讨好的圆脸,全金府都知道容梓浩的嘴有多甜,坏的能说成好的,好的能说出蜜来,他生的唇红齿白,走路说话都透着一股萌态,那皮肤啊,比女人还白腻,府里的佣人,不管老的少的,都能被他迷晕。
但她金凤鸣不吃这一套,最讨厌的就是这等装可爱的男人。
“浩浩啊,我真是觉得你越来越可爱了,正好我宫里缺个小厮,要不你过来,工资两倍。”
“啊!?两倍!小小姐您对我太好了。”容梓浩激动地都快哭了,然后转头看向庄严博,对着指头道:“姑爷……我能不能……”
庄严博板起了脸道:“你说能不能……”
容梓浩立刻皱巴了漂亮的小脸。
“姐夫,你也太小气了。我就问你要个人……你要是给我浩浩,我明天就让爸爸找十七八个新的小厮来,让你随便挑,怎么样?”
她私下里一直笃定容梓浩不像表面看着的那么简单,偏偏始终找不到他的狐狸尾巴。
容梓浩更激动了,眼睛瞪得大大,瞅着庄严博,一团雾水在眼眶里晃来晃去。
“你真想去……”
“嗯嗯嗯……”容梓浩重重点头,那模样看着是铁了心要投靠金凤鸣了。
“问大小姐去,你是她送我的。”
这锅推得好,金凤鸣一下就懵了。
问姐姐……那不白搭吗?
她眯着眼看向容梓浩,模样太真,让她瞧不出可疑的地方来。
不过她也不是真的想要他,试试罢了,若是真要了过来,必是个祸,她还得想办法不引起怀疑的除掉。
她扬起笑容道:“姐夫,怎么就一个人在外头,姐姐呢?”
“她在屋里换衣服!”
“你不等她吗?”
“父亲那我还有事要办,不好迟了,便先一个人先去。你来的正好,正好能陪陪她。”
“这样啊,好吧,我就不打扰姐夫了,陪姐姐去。”
她带领着玳瑁进了宫门口。
容梓浩扶着墙喘了口气,拍着胸脯道:“这丫头神出鬼没的,跟鬼似的。”
“怕是早就对你起疑了,好在我们刚才说的话,她应该没听到。”
庄严博也是个练舞的人,听觉灵敏,若是她一直藏在墙角跟偷听的话,他一早就会发现。
“不是吧,我装得那么好。”
“你不说她是鬼吗,既然是鬼,又怎么能用普通人的心思去看她。你注意着点,真把你要过去了,说不定第二天就把你毒死化骨了。”
容梓浩听闻,汗毛都竖了起来,“那主公您还赶紧行动,金家人都是变态的。”
“好了,你就放心吧,她想要,我还不会给呢,不说了,先去金元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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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鼎365天,除了睡觉过年之外,其他日子穿的都是那身军阀元帅服,因军统靴的鞋底安了铁块,走起路来,铿锵铿锵的,老远就能听到。
他身后一众官员,能走在他身旁的,必都是大官。
联盟的官员不像世府,多半都是奴才性子,这是联盟这个讲求尊卑,宣扬皇统的社会造就出来的,官员和金元鼎的相处模式,与乾隆和珅差不多。
寿宴就摆在文华、武英两殿,席开一百桌,每年都这么搞,官员们都熟门熟路了。
只是今次这晚风,吹得甚是阴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