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秦烨甚至恨不得自己从来都没有问过这样的问题，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回答。

然而，问题，是他非要问的，答案，也是他求出来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自然，也没有办法再装作不知道。

他曾以为的光鲜亮丽，不过是踩着别人的血泪，从别人的身上给抢过来的。

而这些，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炫耀自己，去看不起别人呢！

想比较起来，即便是别人什么都没有，但是，却远远比他的光鲜亮丽要干净得多。

秦烨从来都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对他身上拥有的一切，产生如此浓重的厌恶的情感。

“小烨，唉……”

秦昊本还想继续说，但是，看着秦烨现在这个样子，他倒是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了。

“罢了，有些事情，该接受的，不管怎么样，到最后还是要接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若是还想要知道其他的事情，你再来找我。”

秦昊说完之后，就准备起身离开，看秦烨这个样子，恐怕还需要不短的时间，才能想通吧。

“大哥。”

在秦昊站起身准备离开时，秦烨突然抬头看着秦昊开口。

“你继续说吧，还有什么，我都想知道。”

既然，最难以接受的，都已经知道了，那何必趁着这个机会，一次彻底知道呢。

心里痛苦一次，总好过痛苦好多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