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山流水》那样的宁静，也不是《长相思》那样的凄怨，而是给人一种欢快明媚之感，竟是说不出的好听。

就在她驻足欣赏时，一抹雪白的影子窜了出来。

“貂儿。”

看着扑到自己怀中的小东西，唐清莞轻轻摸了摸。

抬脚进去，拂雪的琴音并未停止。

直至一曲终了，他才看了过来。

唐清莞立即起身，“对不起雪长老，昨天我……”

“无妨。”

拂雪说着温润一笑，“莞莞，刚刚那首曲子是送你的，生辰快乐。”

他很少弹奏这样轻快的曲子。

这一曲为她而弹，他希望她以后每天都可以明媚快乐。

唐清莞略略惊讶，“没想到雪长老竟然知道我的生辰。”

说完，她又突然明了，“我倒是忘了，雪长老能够未卜先知。”

拂雪轻轻笑了，眸光静静落在她发间带着的玉簪时，微微凝神。

“雪长老，怎么了？”

“你头上的发簪很美。”

唐清莞抬手摸了摸，眼底噙了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甜蜜，“这是我师父送的。”

“这个礼物很贵重，你要好好收着。”拂雪嘱咐了一句。

只一眼，他便瞧出了她头上的发簪是那人的心头血所化。

这么明显的爱意，根本藏不住。

看着女孩明媚的脸颊，他的心轻轻颤了下。

她果真就是紫瑶！

他不会看过，而那个人更不会寻错。

她真的回来了！

唐清莞点点头，摸着玉簪心中欢喜。

师父送给她的这件礼物，她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拂雪很快从她发间收回了视线，“莞莞，我这里也有礼物送你。”

看着拂雪嘴角那抹温和的笑，唐清莞抬脚走上前。

拂雪取出一片雪花，递了过来，“这是一块冰灵石，虽不比那玉簪珍贵，但以后你会用的到，收着吧。”

“谢谢雪长老。”

“不必谢，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拂雪温润出声。

唐清莞小心将冰晶石收入空间，眸光轻垂，落在拂雪面前的古琴上，“雪长老，你能不能教我弹琴？”

不知为何，听着他的琴音，她的心瞬间就静了下来，心无半分杂念。

她想，若是她学会了弹琴，能够做到心静如水，这对她修习也会有帮助吧。

拂雪却轻轻笑了，并没有答应她，“千百年来，又有多少个伯牙子期？世间之事，往往知音难寻。尤其琴弦之上，更是无人能懂的孤独，所以这琴，还是不学的好。”

他这把琴是入梦琴，能够窥探听琴人的前世今生。

然，他却独独看不透自己的命数。

这才是世间真正的孤独。

这世上，只他一人如此便够了。

“莞莞，我们继续学医吧。”

“好。”唐清莞点点头，将眸光从古琴上收了回来。

拂雪带着她去了书房。

学习了一上午，唐清莞这才告辞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拂雪眸光压抑而无奈。

她终究是不属于他的，两百年前，他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