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把拓跋牧为听的不知所措。
短短的几句话,意味深长。
收拢羽刹一族,相当与自己为敌,本该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可人家转过头来相助,又不好意思翻脸,最重要的是十万大军,自己若是拒绝好意,这小子转过头去帮其他敌对部族,变友为敌,那可是灭顶之灾。
能够争夺白石的几名兄弟,实力相差无几,十万大军无论倒向哪一边,都能都左右战局,拓跋牧为凶归凶,但不傻,把盟军给推出去,第二天一早,就会有兄弟来找这小子结盟。
拓跋牧为艰难勾起笑容,换成友善语气,“山里有自酿的美人醉,甘洌醇香,回味悠长,兄弟不远千里而来,为兄当尽地主之谊,尝尝?”
李桃歌哈哈笑道:“兄长恩典,当然要尝尝。”
两边主帅的态度,忽然从冰冷到热络,把碧水族和保宁军弄的云山雾罩。
拓跋牧为狠狠瞪了一眼,碧水族长老才回过神,赶忙命人去取美人醉。
李桃歌和拓跋牧为并肩站在湖边,湖水一浪接着一浪,温柔而舒缓,如同母亲在哄婴儿入睡。
拓跋牧为不怀好意盯着矮了半头的少年,似笑非笑道:“你很厉害,几句话插入我的软肋,若不是顾及其他兄弟,我必会将你的心肝挖出来下酒。”
李桃歌耸耸肩,柔和一笑,“兄长,意气用事是莽汉,咱们干的是大事,何必拘泥于个人荣辱呢?杀了我,对你而言有何好处,无非是出了一口气而已,况且咱俩无冤无仇,又有共同的仇家,是该双剑合璧,共谋大业了。”
“共同的仇家?”
拓跋牧为疑惑道:“你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