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靳忠眼眸闪烁凶光,快步走进司察监大牢。
“王爷,不是说好了吗,将他们抓了之后,不审,不问,不打,不放,现在怎么要杀人呢?”许元孝疑惑道。
“我何时答应过你不杀人?”
刘甫瞟了他一眼,冷声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果真如此,以为出几条计策便能顺心如意了?愚昧!这江山都是打出来的,不用鲜血开道,谁能惧你怕你?刘罄敢和我拔刀相向,我为何不敢对娘俩亮出宁刀?”
许元孝脸色煞白。
终究是没经过风吹雨打的幼苗,自己的计策突变,夺走多条人命,心里感到极其不舒服。
马蹄声大作。
禁军大批人马来到司察监。
为首的是上将军刘罄,黑着脸翻身下马,径直来到刘甫面前,拎起茶壶咚咚喝了几大口,一甩手,将茶壶摔个稀巴烂,坐在五足梅花凳,双手扶住膝盖,伸出脑袋问道:“大侄子,你想造反?”
刘甫哈哈大笑道:“老皇叔,喝酒喝多了?怎么跑到我这撒酒疯来了?司察监今夜缉拿反贼,你率领禁军阻挠,杀了四十多名梅花卫,劫走涉案官员几十余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如今倒打一耙,给我扣上造反的帽子,撒酒疯不是这么个撒法吧?”
“大侄子。”
刘罄凑的很近,二人不足半尺距离,上将军颤着半白胡须,语重心长道:“往日你嚣张跋扈,杀朝廷命官,掳走女子放入牡丹园,放纵儿子恣睢皇城,圣人都不干预,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今夜不同以往,闹的太大了,绑走上百人,死了几十人,犯下谋逆大罪,与东宫交恶,圣人还会包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