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能动,她也不可能让他真自己动手。
缝合筋脉那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一个不小心出丁点的差错他一辈子就真废了。
心咋那么大!
后面男人还不肯死心,扯着嗓子游说,“要不我动手,我就看着,看着行不行?我保证你缝针的时候我一动不动!绝对不给你增加麻烦?”
回答他的是砰的关门声,女子连话都懒得回他了。
瘫在床上,薛青莲唉声叹气,“要是能动就好了……要不让福囡囡先治疗其他地方,把腿给我留着?”
三日时间转眼即过,考核四人的结果柳玉笙还算满意,至少她要求的,他们四人都做到了。
这样对她来说就足够了,她只需要他们在手术过程中负责护士的工作。
第一场手术开始是在两日后,一切已经准备就绪,这也是柳玉笙人生中持续时间最长的手术。
将一个人全身断裂的筋脉进行缝合、恢复,需要重复无数次高度紧张的手术才能完的成。
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这期间每一场手术,钱万金跟石纤柔都会过来守在门口,得到手术成功完成的消息才离开。
整个长时间过程中最轻松的,只有薛青莲本人。
躺着睡一觉,醒过来的时候修养几天身体就能好一点,就好像枯死的老树,一点一点恢复生机。
那种感觉非常微妙。
白术、祁心以及紫苏、沉香也在不断的配合中,由最初的紧张心慌到配合越来越默契,越来越得心应手。
手术过程中,他们越来越轻松。
柳玉笙这边全心专注在手术中的时候,风青柏也没能闲着。
趁着手术中薛青莲处在麻醉状态,他需要用尽各种手段去击溃薛仲的心理防线。
近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折断一个人的傲骨。
不管不顾的手段,亦足以让薛仲的心理防线岌岌可危
牢房阴暗,挂在墙壁上的各种刑具血迹斑斑,多看一眼便能让人触目惊心脚底生寒。
整个空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被绑在刑架上的男人形销骨立,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凸显得那双强自撑开的眼睛恐怖渗人。
“薛青莲呢……”架子上的男人,虚弱无声。
“你觉得呢?”坐在刑架对面的清隽男子,淡淡反问。
一袭紫衣清贵矜华,干净优雅,他不该是出现在牢房这种肮脏地方的人。
可是他坐在那里,却不会让人觉得突兀违和。因为周遭一切在他的光芒下,都会沦为被人忽略的背景。
薛仲目光涣散,努力的想要去看清男人表情,以从中看出点端倪,却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他折磨他全无留手。
真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