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跟见他都一样,反正他知道的事情,你也都知道。”风青柏神色淡淡。
薛青莲顿了下,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扔给他,起身就溜,“舟车劳顿,累死人了,我下去歇会,晚膳记得叫我。”
话音一落人就没影了。
“他怎么溜这么快?”柳玉笙抽着嘴角。
“不用管他,以他的脸皮,去哪都能当自己家似的,拘不着他。”风青柏把手中的玉坠子收进衣襟。
玉坠子空了,再思及刚才薛青莲生龙活虎的模样,伤势应该已经无碍。风青柏笑了笑。
男人之间的友谊大概就是这般,不需要多浓烈,维持淡淡的,但是在对方需要的时候,一定会站出来。
能交托后背。
其他的,用不着多说。
“他受过重伤?”尽管男子收东西的动作很快,柳玉笙还是看到了,熟悉的玉色。
能让风青柏动用到玉坠子,说明薛青莲必然受过可能危及性命的伤势。
“已经好了。”
男子的意思是叫她用不着再担心,可是柳玉笙仍旧觉得头疼。
薛青莲是什么人?研究狂人。
他用过玉坠子里的纯净灵液,感受过功效之后,还能放过她?
接下来的日子她恐怕没法安生。
突然好想叫风青柏把他扔出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
薛青莲只安分了一晚,那还是因着忌惮打不过风青柏会被胖揍。
第二天风青柏一出门,人立即鬼魅一样出现在她面前,两眼冒绿光。
“福囡囡,你藏了好东西。咱们也算有过命交情了,那么好的东西总该分享点是不是?”干净修长的手伸到柳玉笙面前,薛青莲眼神示意,快点。
“没了。”柳玉笙转身不看他。
那种东西要是泄露出去,恐天下会乱。
虽然知道薛青莲不会干那样的事情,但是他喜欢研究,研究出来的东西总要用,用了之后就容易被人察觉端倪。
“行吧,你要是不给,我只能整天跟着你了。反正我也无事可干,日子无聊得很,你别嫌我烦才好。”
“你这是要耍无赖?”
“我还是伤心,为了你男人我连命都豁出去了,你还对我遮遮掩掩,一点东西都不舍得给。”
“什么意思?”
女子转了过来,紧盯着他。
薛青莲摸着下巴,在告不告密之间纠结了好一会,最后决定告密、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大不了拿了东西后他出去躲两天,等风青柏消气了他再回来。
双手一扒拉,扯开衣襟,将象征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伤口展示出来,亮了一下立即合上衣裳,“看到了吧?这都是为了帮风青柏,帮你男人。”薛青莲卖惨,“为了放他走,我自己给自己插了一刀,这不是过命交情?你还舍不得那点药水,你对得起我一片真心?”
“那是黑莲插的刀吧。”
“……”薛青莲眼皮子一抽,“就算是他插的刀,痛的也是我,这也是我的命。还有,回去后我还挨了一顿鞭子。他倒好,昏过去人就溜了,剩下我在那抵痛,要不是有你那药水,你以后只怕再也见不到我了。我现在还无家可归,我真的很惨。”
瞅着拼命把表情往惨了整的男子,柳玉笙扶额,“你脸皮是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