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七瞬间唇线紧抿,眼睛浮出戾气。
“叛国逆贼?怎么回事?”柳玉笙犹不知情,眼底尽是疑惑。
却见风青柏跟石纤柔都看向闫七。
闫七?!
“究竟怎么回事?风青柏,纤柔,你们知道小七的身份?”
“东越国出逃的七皇子,闫容谨。”风青柏揉揉她脑袋,“此前东越着人在京城暗中搜查,没能搜出人来,照理,没有真凭实据他们绝对不敢如此挑衅叫嚣。东越国力比之我南陵,还差了点。此次他们敢起事,定是拿到证据了。”
“当中有蹊跷。”石纤柔道。
柳玉笙没再留意两人说什么,而是定定瞧着脸色冷肃的小少年,上瞧下瞧,左瞧右瞧,她都没办法把闫七跟东越七皇子联系在一起。
一点都不像。
这只京巴犬,是个皇子?
“小七,你是不是觉出什么不对了,所以才急着疗好伤,不想再返回京城?”
少年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写下四字——无处可藏。
明明他表情淡淡的,柳玉笙却从那四个字里感受到了无所依的悲怆,跟恨意。
“风青柏,你打算怎么做?”柳玉笙抬眸看向男子,“要将小七交出去吗?”
人就在他们船上,如果风青柏有这个打算,那么小七跟彭叔是逃不了的。
显然两人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再看风青柏的眼神,已经生出了戒备警惕。
“离抵达京郊码头还有两日,稍后我会着人在附近码头靠岸,”风青柏回视柳玉笙,话却是对闫七主仆说的,“届时何去何从,你们自己选择,但是京城,你们确实不能再去,否则,我此前的承诺只怕要食言。”
彭叔立即拱手躬身,“我跟少爷,多谢南陵王大恩!”
倘若他们跟着返京,一旦被人发现他们的行踪跟南陵王有瓜葛,就等于坐实了闫容唯的指控,南陵王迫于形容,势必得将他们交出去。他不可能为了他们两人跟东越应战,致南陵社稷动荡。
唯一办法就是让他们中途离开,其后是生是死,看他们的自己的造化。
客船在离京一日半路程的小镇靠岸,闫七跟彭叔离开前,柳玉笙赠了他们其后继续治疗喉咙伤势的药。近半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尽力为闫七医治,之后只要继续服药半月,便能恢复无碍。
主仆二人站在码头,看着客船再次离开,直到船只在运河上消失了踪影再看不见,才返身融入人群。
船上,柳玉笙有些闷闷不乐。
“看你们的样子,是一早就知道小七的身份了,没一个人告诉我。”
风青柏失笑,“其实一开始,他就已经向你表明了身份,是你没看出来。”
“你怎么知道?”
“他送你的玉器你可还记得?”
柳玉笙想了下,记起了那块造型独特的麒麟玉,不解看向风青柏,“那块玉器是他的印章?身份证明?”
除了造型特别些,她没觉出有什么特别啊,若是印章,至少一面应该有字体。便是代表身份,上面也该有个徽章什么的。
风青柏叹,“那是东越皇帝登基用的,传国玉玺。”
三只一齐打了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