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
至于后面那些人会斗成什么样,他并不在意。
这一幕,实则皆被走出不远的风青柏及柳玉笙看在眼里。
柳玉笙始知道,在她面前跟个稚童一样尚未长大的小少年,原来对着别人的时候,会这么冷酷。
“当皇上的人,是不是都会这般无情?”绕着汉白玉小路径缓步行走,柳玉笙感慨。
风青柏静默片刻,道,“当皇上的人,只需要权衡。”
权衡各方势力,让朝堂党派之间相互制衡,如此,对皇上才最有益处。
至于后宫那些女子,于皇上来说,只是巩固势力以及传宗接代的工具。
皇上不需要有情。
柳玉笙懂他背后的意思,轻声叹息。
在她看来,皇上才更像是工具。
治理国家的工具。
不能有自己的喜好,不能有自己的情感。
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需要先衡量利益得失。
小风儿呆在那个位置上,纵然风光无限,可是他或许穷其一生,都没办法毫无顾忌的去做一件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情。
当日晚,皇宫再次设宴,宴请各国前来恭贺的使节,作为对他们远道而来的感谢。
风青柏跟柳玉笙必须出席。
人家大老远的赶来送礼道一声恭贺,可不是为了留下礼物就走人的。
人情往来,国与国之间的交集,需要双方共同发力维系。
柳玉笙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席,那等规模已经可称作国宴,就连皇太后都被请出来了。
朝中重臣诸如内阁元老以及秦啸将军等,也都在宴席之列。
场面很是盛大。
当间,柳玉笙看到了段廷,依旧坐着轮椅。
在诸位使节相互敬酒交谈的时候,段廷转着轮椅到了他们这一席,举着酒杯笑睨柳玉笙,“王妃,本王在这里,恭贺你跟南陵王新婚大喜。”
风青柏将女子手中酒杯拿过,仰头一饮而尽,“你昨日已经道过贺,不过,还是要多谢。”
“我只是想敬一杯喜酒。”段廷脸有些木。
至于小气成这样么?
柳玉笙莞尔,看看他的座驾,“你是打算一直这么坐着不起来了?”
“怎么不起来,只是得等合适时机,”段廷挤进他们席间,大喇喇的跟他们坐在一桌,就三人,“我要是现在起来,会死得特别快。”
残废,别人忌惮会少很多,但是残废站起来了,那么那些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就会如临大敌了。
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有捷径走,干嘛绕远路给自己揽麻烦上身呢。
“北仓皇还在找凶手?”风青柏淡问。
闻言段廷轻嗤一声,嘴角爬上嘲讽,“可不是么,死了一个八子,好像全天下都是他仇人一样,这件事情受到波及的人不知凡几,我上头已经死了两个手足。其他儿子的命在他眼里,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