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钟聆在身边当女伴,他又回到往昔独身一人的模样,风流倜傥仍在,却感觉眉眼神色间不似以前那般洒脱。
情天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个故人,去年末感恩节之后,她就没有怎么见过他,电话倒是通过几次。
有时候这样,也是一种维系友情的方式。
萧然目光落在她脸上,虽然停留不长,但看得很仔细,继而往她身上扫了一眼,都说历经一个冬天,人都容易胖一些,眼前的她,依然纤瘦。
没有再问“最近还好吗”之类的话,他开口的第一句,道:“多吃一点不好吗?”
情天微微一怔,继而唇角有笑,“其实我吃得不少,不见长也没办法。”
侍者从身边路过,插在裤袋里的手抽出,抬手触到那杯白葡萄酒,却最终选了旁边那杯红酒,跟情天手中葡萄汁差不多一样的颜色。
转身去看,蔺君尚正与自己父亲在说话。
酒会宴厅中乐曲悠扬,挑高的吊顶上繁复华美的水晶灯簇流泻下银白的光泽,照得整个宴厅一切都梦幻了几分。
这是寻常人艳羡的上流圈,却不知这样的梦幻绚丽背后,隐藏着多少勾心斗角见不得人的事。
宾客三两相聚寒暄说话,杯盏轻碰叮当响,带着面具的人灯下映着笑靥,转身整个人都能落入阴郁里。
四处隐隐喧嚣,这个角落尚好,情天望着不远处,沐少堂端着一杯酒在与几位老总说话,萧然随着她目光看去,道:“他成长不少。”
被残忍推出去的势必得学会生存,萧然的评价证明沐少堂得到了认可。
而后两人随意聊起最近,萧然避过沐家的事,避过沐尹洁的事情不提。
跟在身边的方冉距离不远,目光却总不自觉往更远处那边去看。
不知萧然说了什么,情天难得笑了笑,方冉收回目光,想起去年这两人曾被传成一对。
提到学校的生活,情天想起一人来,斟酌道:“我曾在学校见过钟聆两次。”
萧然脸上神色如常,“她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情天点头,这是她能把萧然当朋友的原因,懂得自己在做什么,果决结束不藕断丝连,对他跟对方,都是最好的。
只是深陷其中的钟聆,或许还需要时间。
而后,情天要去趟洗手间,方冉陪同。
从宴厅出来,洗手间在另一侧,进去时一切正常,出来时,门口地面湿滑一片,情天刚好手包里手机响,低头的瞬间没注意,步伐迈去,脚下忽而一滑。
就在感觉身失衡的时候,身边人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