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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媒体散去,民众散去,主要宾客皆宿度假村酒店之中。
沐家为情天准备的房间,因为突然多了一个蔺君尚,被苗丽云临时安排更换为最好的套房。
门关上,蔺君尚在门边弯身给情天脱掉高跟鞋,手掌握着她的脚踝力道适中稍加按摩:“累了吧?”
她平日喜穿平底鞋,今日从下午至晚间,再好的鞋子也会不适。
情天对他伸手,他便起身将她一把抱起直接往浴室,“洗好了,我给你捏捏。”
“你现在对我那么好,以后没有了,我会很失落。”
浴室中的灯光柔和,映着女子眉眼动人。
“那应该还会有很久才有这种可能,那就是我已经老得不能动了。”
他低低笑,淋浴间外,给她脱衣。
情天在他腰际拧了一把,是用了真的力道,低眸不说话了。
脱好了衣服,她还是不动,蔺君尚拉着她进去,自己试了水温,她还是不动。
骤然一股热流淋洒在自己胸前,瞬时一颤,情天被那人一把拉到怀里,任由热水从莲蓬头洒落湿了两人的发跟脸。
水流从他瘦削的额上鼻尖留下,他低首吻她的唇,贴着她的唇声音温沉:“你怎么那么傻。我错,以后不说那些了,好吗?”
他的妻子有情绪,对于那样的话,她总是特别敏感,是他一时疏忽了。
热水雾气中情天双眸氤氲,伸手环上他的颈脖,此生,她才活到二十来年,身边至亲一个个离去,她唯有他,任何关于老去关于离去,是她最听不得的话。
她确实很傻,可这就是她。
“傻丫头。”他低头含住她的唇,深深吮吸,任由水流倾泻,与她紧拥,心疼地缠绵深吻,直到淋浴间逐渐被氤氲白雾弥漫朦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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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度假村归来,果然C市新闻报纸满天飞。
关于盛辰集团董事长蔺君尚与沐氏二千金沐情天早已低调成婚,关于东伦集团少东杨旭被蔺君尚所伤,那一只右手要完全复原至少半年,以后是否能活动自如都未可担保。
书房中,情天看到报纸,问身边人:“你就不怕坏了名声。”
其实这事,如果真想要压下,光凭蔺君尚的身份就不是难事,更不说还有一个沐家。
“你看他们经常拍我,上新闻杂志,永远都是因为工作。”某人停下敲字的手,从笔记本前抬头看着她:“难得为自己太太上一次,我觉得很光荣。”
他语调如此寻常,情天转头看窗外,明媚阳光里止不住扬起的唇。
今年的六月,比以往见过的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