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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收回目光,转身回房。
向添一直站在身后,并不知道刚才她目光所向,毕竟她向来于人前习惯安静,向添大抵是以为她只是对着夜色某一处出了神而已。
向添家中有瘫痪的弟弟,情天想让他早些回去,不让她说话,她便指了指门,向添知她意思,仔细叮嘱了几句才驱车离去。
护士是年轻的姑娘,看着秀气斯文,给情天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大抵是职业原因,面对病人多了,很容易从病人的表情中猜出对方的意思,比如此刻因为嗓子不好而不方便发声的情天,情天让她也去休息,表示自己也要睡了。
护士等情天躺下,替她留了一盏壁灯,才悄然关门离去。
是晚上八点半,情天躺在安静的夜里,很多事,不敢想,闭上眼睛。
可注定身体不适睡不安稳。
不知过了多久,她便做起梦来,梦到萧家老爷子寿宴那一夜,被人推入黑暗之中,失足的坠落感。
梦到有人抱着她,一直在她耳边说让她别怕,那声音隐含颤抖,她看得见那人泛红的眼角跟他指尖染的血。
怎么会如此难过,梦里心中全是难过,喉间想要发出声音却一阵火辣辣地疼,逼得她转醒。
坐起身,看到床头柜子上的闹钟,显示是晚上十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