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咨询过医生,你这样睡了两天,继续躺着反倒人容易晕沉。”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沉沉缓缓:“如果现在还不是太累,与我说说话也好,不然这会睡,怕你半夜睡不着。”
多休息是好事,但他怕她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一旦漫漫长夜失眠引起头疼,甚或再度引发晕眩症犯了,又要感受那种痛苦与折磨。
她这病,折磨起来,疼的不是她一个人。
但她此刻畏光,也不宜用眼,想来也不会有心思去看电视节目或者看,这些于她来说,都有可能反倒加重她的身体负担。
那么唯有说话这一项,最不费心神了。
“没力气。”
情天身子在被他侵占的范围里僵着,垂着眼睫目光落在被面不看他,脸上却是一派的冷淡。
她听到了一声低低轻笑,那人说:“我说,你听着,想应就应我一句就是。”
随着温沉的声音,她额上有暖意拂过,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温,修长手指将她滑落的一缕发别于耳后。
情天低敛的眼睫轻轻眨动,那种触感让她抑了呼吸,可随之鼻端那清淡的木调香已远,他步至落地窗前,在躺椅上坐下来。
微微摇着躺椅,他放松地微微叹息,实在是这两日休息太少。
白日外面一片大亮,窗帘是闭着的,入了夜,倒是可以打开,看看外面一幕深蓝的景。
月亮已经升起,一室静谧,两人都无话。
情天放平心态尽量忽略他的存在,靠坐着床头,拥着被子,索性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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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何琴进来一次,端来煮好的药膳粥,还有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