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中,隐隐约约有人低声说着话。
情天缓缓醒来,半睁的眼眸里是个护士模样打扮的人,正往门外走去。
正是中午,阳光是一日中最明亮的时刻,从打开的房门投入,刺亮得她不适地又微微眯了眸。
动一动手,发现有什么被扯动,转头去看,左手手背上打着点滴。
“姐,你醒了?”
身边蓦地响起一道清越的声音,带着关切靠近。
情天这才注意到,自己跟前出现的那一张脸。
“……少堂?”
话一出口,她竟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虚弱。
沐少堂松了口气,靠近床边看着她:“你就这么晕倒在校门口,真是吓死人了,幸好四叔在,我也刚好路过。”
说起来也是巧,当时情天与沐圳良站在校门口时,正是学校里学生出入最多的午休时间,在C大念大二的沐少堂刚巧也开车出来,远远看到门口的竟然是自己姐姐跟叔叔,他正要过来打招呼,却不曾想,看到情天在他跟前倒下。
沐少堂虽然在外顽劣叛逆,被人称为二世祖,但对自己在乎的人还是很关心的,比如说情天。
从地上扶她起来时就觉得她体温异常,赶紧跟沐圳良将她抱上了他的车,立刻就送来医院了。
情天对于自己晕倒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最后记得的,只是沐圳良在对她说话,而她头晕得眼前一阵阵犯黑。
“四叔呢?”
她问一句就咳起来,沐少堂从桌上倒了杯水递给她,才说:“四叔在医生办公室吧,你可把他也吓坏了。”
“我昏迷了很久吗?”
喝了水喉咙舒服一些,她抬头看左手边上的输液架,瓶子里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药水。
“送来医院有一个多小时了吧。”
沐少堂拉了椅子来她跟前坐,与她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