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情况危急，但齐潮生还没有放弃，他为了这一步付出了太多，心底的那份高傲让他无法容忍自己的任何失败。

“先天五太，太初祁命，我认为，你应该听命于我，把身份鬼给我。”

齐潮生的脸色由原本的慌乱、惊惧瞬间平静，紧接着呈现在他脸上的是一种极致的冷漠，麻木，宛如一只真正的鬼。

“齐潮生，你是得了失心疯，还是说在死亡面前，你已经……”

祁命出言嘲讽，然而他话刚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不该低估我，更不该高估自己。陆老的选择不会错，无论是你们先天五太还是我们四司命，每一只鬼都由他精挑细选。”

“赏善司，行善积德；罚恶司，凶面鬼戒；阴律司，生死裁定；暗察司，同担循环。”

“行善积德，意为行善事，养善尸，善恶有别，各执一身。你得到的不过是善念齐潮生，关我恶念齐潮生什么事？”

下一刻，一个人硬生生从熙熙攘攘的鬼群中挤了出来，这人和齐潮生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他的整张脸都腐烂了，表情狰狞，全身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死气。

“你敢？！”

祁命的语气有些惊恐了，一直以来都是他算计别人，今天还是他第一次被别人算计。

“我有什么不敢的？太初，很强吗？”

恶念齐潮生带着一脸狞笑，一步步靠近着善念齐潮生，两个人竟隐隐有几分要融合在一起的意思。

“齐潮生，你最好想清楚后果，你有后手，不代表我没有。”

祁命还在威胁。

他当然有后手，但靠自己不一定能扳倒齐潮生，需要另外几位队友的帮助才行。

继恶念齐潮生之后，又有两只鬼挤了过来，他们一左一右排开，浑浊死寂的眼神死死盯着正在融合的两个齐潮生，似乎下一秒就要对他发起袭击。

“哟，还挺热闹。”

然而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周围那些厉鬼瞬间像是断线风筝一般成片成片地倒下。

一个表情嚣张的纸人，踩着一众厉鬼的尸体走了过来。

“齐潮生，你果然还没死，不过没关系，以后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而且我还要在总部系统发布全球通缉，恭喜你，以后就是过街老鼠了。”

柳三随意地踢开脚边的厉鬼，在他身后，又有一大片厉鬼倒下，两三个纸人从鬼群中杀了出来，像是街边要打群架的混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