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后,陆家人都陷入了异常繁忙阶段,这其中包括陆景行,当然,不管多繁忙,男人每晚准时到家。
这日上午时分,沈清与苏幕二人待在总统府还算有个照应,许是晨间并未想那么多,苏幕忘了自己今日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总统府过多逗留。
临出门之际,想着沈清一人在总统府,加上佣人又管不住她,苏幕便哄骗着沈清去了办公楼。
说是有事情,实则是想将沈清带过去让陆景行看着。
当沈清知晓这一切时,面色沉的近乎滴出水来。
进去时,陆景行办公室坐满了内阁成员以及智囊团成员,苏幕推门而入,众人纷纷起身点头问道。
苏幕回应,微微挪了挪身子让沈清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后者一愣,齐刷刷道了句;“太子妃好。”
沈清应允,怎会错过苏幕的小动作。
男人见此,起身应了过来,只听苏幕道;“我出去趟。”
这个出去趟,证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男人闻言,牵着自家爱人进来,有外人在,沈清即便有情绪也得忍着,可一进了休息室,后者情绪上来了。
盯着陆景行久久未言语,但凉飕飕的眸子代表一起。
“母亲只是担心你,”男人开口解释。
他也没想到苏幕看沈清看的这样紧,出个门还的将人转交给自己。
“瞅瞅你多不让人省心,”男人笑着言语,伸手抚上她柔顺的脑袋。
沈清偏头躲过,只听陆景行道;“屋里有书,你打发下时间,我出去把手头事情干完。”
男人说着,捏了捏人脸颊,带着宠溺。
转身出门。
陆景行这人,在总统府办公时异常分的清楚公私。
屋内,沈清坐在休息间沙发上发呆,?
她可没心情。
若说往日没发觉,但今日彻彻底底的看的出来,苏幕这是有意看管着他,比陆景行还厉害些。
当真是细思极恐。
片刻,沈清身上手机响起,看了眼未知来电,伸手接起,只听那侧悠然话语开口;“在总统府?”
“是、”沈清答。
“年初八,陆氏集团股东会议出不出席?”
“有事?”沈清问,原本随意靠在沙发上的人端正了身子。
“你不去就没事,你去了就有事,”随意的话语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什么意思?”她问,摸不透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去了就知道了,”男人高深莫测的话语甩出来还不待沈清回应便收了电话。
沈清拿着手机久久未回神,而后一个电话拨给章宜询问近来陆氏集团情况,章宜也是疑惑,
有些摸不清沈清这话语里的意思。
这日下午,沈清待在休息室未出门,屋外,陆景行与智囊团成员的会议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期间,沈清出门去了趟洗手间,隔间内,隐隐约约听见细小的谈论声。“陆少任命汉城的事情下来了?”这二人应当是总统身旁的人。
“下来了,”那人答,话语浅浅。?随后,传来的是关门声,沈清待在洗手间内在也未听到后话。但一颗心,却在颤栗。?陆景行任命汉城??为何未曾听说过??倘若陆景行去汉城,她一人待在首都?
良久之后,沈清略微带着些许恼火从卫生间出来,进办公室时紧抿唇盯着陆景行看了两秒才转身进休息室。
如此沈清,陆景行看见了,候在门外的徐涵看见了,余桓也看见了。
下午四点,陆景行尽早结束会议,第一件事情便是推开门进休息室看沈清。
才进门,哗啦一声,一本名著朝着他脸面扑来,男人伸手在距离自己不过数厘米的距离前抓住书籍,笑道;“将已故名家的书籍拿来砸人有些不厚道。”
沈清望着他,沉默不语。
男人又道;“看来是我又招惹你了。”
瞧瞧,多识相,以前还问问原由,现在、连原由都不问了,直接肯定。
陆景行似乎已经习惯了,习惯沈清这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怒气。
虽然他不知晓为何。
“你要任命汉城?”沈清问,尾音轻扬带着几分微怒。
“任命是下来了,不过我正在找父亲谈,”男人迈步过来将手中书籍搁在沙发上。
对于沈清知晓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感到诧异。
“谈什么?”
“不去、你怀孕了,不宜来回颠簸,留你一个人在哪儿我都不放心,”男人说着,迈步过来欲要伸手将人带进怀里,沈清微微侧身躲了过去。
盯着陆景行尽是怀疑。
“真的、”陆景行再度开口,他若是去了汉城,等着他的肯定是被打入冷宫。
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沈清能干的出来这种事儿。
不敢轻易在冒险。
不敢。
“结果呢?”沈清问。
“还在商榷中,”男人答。
“任命一般都在年前就要下榻岗位,最迟不过年后初八,你还有几天的时间能商榷?”对于m国的政事任命规则,沈清还算是摸的透,陆景行所说的正在商榷应该也没几天了。
“不急,会解决的,”男人答。
“这还没开始你就跟我闹了,我要是真去了,只怕是连你话语声都听不见了,不跟你说就是不想让你瞎想,能解决的,放心,”最后两个字男人带着浓重的宽慰。
实则是这件事情他当真是觉得没什么,不足以让他跟沈清两人在这件事情上发生争执。
见沈清依旧气鼓鼓的,男人揶揄道;“不行你去跟父亲说,说我要是去汉城,你就带着宝宝喊别人爷爷。”
难得见男人拿着陆琛开玩笑,沈清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嗓音清冷道;“为什么不是喊别人爸?”
“我没犯法啊!”陆景行答,笑意沛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父亲,可不是我,
我巴不得二十四孝是粘着你不放呢!哪里还舍得去汉城。”
夜间,陆琛回总统府陆景行进了其书房,父子二人坐在书房沙发上聊着公事,而后公事聊完,只听陆景行道;“汉城的任命,恕难从命。”
陆琛闻言,眯了眯眼眸,冷声道;“汉城任命是走个过场,一个起跳板,这么简单浅显的道理需要我教你。”
不去汉城任命,陆景行事业的上升点便不大容易。
天家,政治家,阴谋家,想到的事情自然是极为广泛的。
“若是放在以前,我定然回去,但现在许多事情需要重新在思考整合,我需要的的不仅仅是政场上的成功,”现如今的陆景行更为看重的是婚姻是家庭,是沈清与孩子。
政场上固然是要成功的,但现在,暂且风平浪静,他希望能在风平浪静的这段时间多陪陪沈清。
“你说这话的时候可曾想过站在你身后的那一拨人,他们冒着生命危险费尽心思为你铺就道路,眼看着光明大道就在眼前,你却说你要的不仅仅是政场上的成功,陆景行,你的责任心呢?”
身为一国总统,陆琛的目光看的自然是最长远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