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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磁震炮(本章高能)(1 / 2)

何家庆和绿水丐打了一场,为了这场战斗,何家庆做足了准备。

他找到了合适的时机,绿花子最近经常离开住处,在绿水城里转悠。

按规矩,绿花子一年只能出来一次,可实际上绿花子经常出来,他只要不针对平民大开杀戒,货郎倒也懒得管他。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何家庆掌握了绿花子的出行规律,这次他主动偷袭,占了先手,在战局初期,还占了不小优势,可打到最后,他还是输了。

输掉这一战的代价非常沉痛,何家庆身上的病灶加剧了,原本只有疹子,而今身上出现了大量的溃烂。

绿水丐还在追击,何家庆想找个地方容身,段树群一时间也想不到好去处,权衡再三,他把何家庆带去了夜来香报馆。

要躲避绿花子,必须往人多的地方去,在人多的地方,绿水丐出手会有顾忌。

段树群的文具厂人也很多,但工人们都下班回家了,厂子里也没有宿舍,冷冷清清,就剩下他们两个,加几个看大门的,明显拦不住绿水丐。

报馆是個特殊行业,因为要准备早报,记者、编辑、工人都要轮换着上夜班,哪怕到了午夜,大报馆的人也很多。

而夜来香是黑石坡最大的报馆,规模大,工人多,地方也大,藏住一两个人,不是太难的事情。

而且夜来香报馆离得近,两人快步疾行,不到两分钟,已经到了报馆门口。

何家庆有的是办法能进入报馆,可段树群建议从大门走进去。

“家庆,夜来香报馆的主人夜老板,是个出了名的狠人,报馆里藏着不少陷阱,你现在还有伤在身,贸然进了院墙,怕是要吃大亏。”

何家庆听从了段树群建议,和他一起走向了大门。

看到段树群,看门的吓一哆嗦,段树群接近两米的身高,二百三十多斤的体重,深夜站在面前,极具压迫感。

看门的正要喊人,段树群双手抱肩,扭动腰枝,突然跳了一曲。

看到段树群壮硕的体态一瞬间变得如此美艳,看门的神魂颠倒,一语不发,就这么让段树群和何家庆进了报馆。

这是舞修三层技,窈窕醉眼。

段树群带着何家庆一路往报馆里走,没人问起就蒙混过去,有人问起就跳上一段,两人一路来到了印刷车间。

早报还没完成排版,距离印刷车间开工还有三个多钟头,大部分工人都在宿舍休息,段树群带着何家庆先在一根水泥管子里坐着。

就这么待了半个多钟头,绿水丐没有追来,何家庆用偷来的医修技暂时控制住了病情。

如果能多等半个钟头,让何家庆把伤势处理一下,就算遇到绿水丐,何家庆也能勉强支应。

可惜,他运气没那么好,一只飞蛾扑打着翅膀,飞到水泥管子旁边,看到了管子里的何家庆。

何家庆从指尖弹出一团火焰,把飞蛾烧成了焦烟。

可这为时已晚,一大群飞蛾聚集在院子里,先变成球状,随即又变成人形,而后所有飞蛾化成脓汁,凝聚在一起,变成了满身脓疮的绿花子。

绿水丐晃了晃手里的钵子,弯着腰,低着头,看向了水泥管子里的何家庆。

他早就到了报馆,在院墙外边转了几圈没有进来。

段树群的选择是对的,人多的地方,绿水丐出手会有所顾忌,可等确定了何家庆就在报馆里,绿水丐还是追了进来。

“出来吧,”绿水丐笑道,“死在这水泥管子里头,多难看。”

段树群要冲出去和绿水丐打一场,被何家庆拦住了。

以段树群的实力,在绿水丐面前一个照面都走不过去。

何家庆走出了水泥管子,看着绿水丐,平静的说道:“玉玺不在我这,圣人也不在我这,你在贱人岗遇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我被人陷害了,

如果你不信我,非要杀了我,我必然要和你血战一场,届时拼到两败俱伤,你自己想想到底值不值得?”

绿水丐笑了:“是不是两败,这事可不好说,哪怕俱伤,咱们伤得也不一样,我可能只伤了根手指头,你恐怕要灰飞烟灭。”

说话间,何家庆默默改变站位,他在往工人宿舍靠拢。

绿水丐脸上脓疮裂开,脓汁化成万千飞蛾,封堵何家庆的逃跑路线。

如果何家庆不能从飞蛾的包围圈里冲出来,直接被飞蛾制伏,这对绿水丐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何家庆冲出了包围圈,只要有一只飞蛾能在何家庆身上产下一颗卵,这颗卵就能在何家庆身上立刻孵化,并且寄生在何家庆的身体里,这个结果,绿水丐也很满意。

如果寄生不成功,飞蛾会迅速靠近何家庆,然后逐一炸裂,用脓汁来攻击何家庆。

这种打法,很难彻底控制住何家庆,中了脓汁的何家庆无非伤上加伤,很难产生致命效果,而且这种打法很容易波及到其他人。

这个结果是绿水丐最不想看到的,可何家庆的修为太高了,纵使处境不利,还是靠着敏捷的身手,摆脱了飞蛾的包围,也没给飞蛾留下产卵的机会。

这就没办法了,绿水丐操控着飞蛾,封堵住何家庆逃跑的路线。

何家庆跳到工人宿舍的走廊里,尽可能和熟睡的工人们拉近距离。

看到时机合适,绿水丐准备引爆所有飞蛾。

一张细密的渔网,从宿舍楼顶飞了下来,把所有飞蛾全都网住,在绿水丐引爆之前,渔网率先起火,把所有飞蛾全都烧成了焦烟。

这是谁用了法宝?

是段树群么?

段树群可没这个本事,绿水丐的脓汁飞蛾非常的伶俐,连何家庆都应对的十分勉强,这张渔网一上来就把飞蛾收了个干净,这种程度的法宝,不是地皮修者能驾驭的。

绿水丐站在楼下,望向了宿舍楼的楼顶。

楼顶上没动静,楼道里走出来一名中年男子,穿着背带裤,黄胶鞋,肩膀上搭着一条白毛巾,手里拿着一个搪瓷茶缸子,缸子里放着牙刷和牙膏。

乍一看,这是个起床洗漱的工人。

段树群从水泥管子里探出头,向外边看了一眼,赶紧又把头给缩了回来。

这人他见过,虽说彼此不认识,但他知道这人什么身份。

这是黑石坡的地头神,汤世江!

汤世江来了,对何家庆而言是不是好事?

这一点段树群说不准,但对于绿水丐而言,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汤世江问绿水丐:“伱来做什么?”

绿水丐指了指宿舍楼走廊上的何家庆,笑道:“我来找他,和你无关。”

汤世江一皱眉:“你这不扯淡么?打到我家里来了,你跟我说无关?”

绿水丐道:“我向你保证,我只要他的命,绝不会滥杀无辜。”

汤世江往牙刷上挤了些牙膏,一边刷牙,一边问道:“你这保证能值几个钱?黑石坡的人命很金贵,你赔得起么?”

绿水丐揉了揉鼻子,猛然擤出一团鼻涕,扔向了汤世江。

正在刷牙的汤世江,吐出一片白沫子,把鼻涕裹住,化了,落在地上变成了一滩水。

“你这人太恶心了!擤鼻涕你不会用纸么?”汤世江扔过来一叠纸,纸张在半空中散开,旋转翻飞,快慢不同,逐一飞向了绿花子。

绿水丐也不慌乱,原地打了个喷嚏,唾沫星子四下翻飞,把纸张一一打落,只有一张纸,贴着绿水丐的脸颊飞了过去,在绿水丐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痕。

在此期间,汤世江蹲在水龙头旁边,漱了口,洗了脸,还用毛巾把脸擦干了。

绿水丐笑了,他喜欢和汤世江交手,输赢不论,确实畅快。

但现在不是时候,因为他的目标是何家庆,现在如果和汤世江交手,等于给何家庆送了大礼。

绿花子冲着汤世江晃了晃讨饭钵子,身形随即消失不见。

汤世江回头看向了何家庆,招招手,示意他从宿舍楼上下来。

何家庆来到汤世江近前,正要抱拳谢恩,汤世江摆摆手道:“你也别谢我,我也不想护着你,你赶紧走吧,别在我地界上添乱。”

“前辈,我稍微休养片刻就走。”

“你没听懂?”汤世江神情冰冷。

何家庆在被绿水丐追击时,往工人宿舍里跑,想拉着工人帮他挡住绿水丐,这件事,让汤世江极为反感。

何家庆没再多说,迅速离开了夜来香报馆。

汤世江敲了敲水泥管子,对段树群道:“你是土生土长的黑石坡人,我饶你一次,但你给我记住一件事,谁的命都是命,谁也不比谁金贵,别拿别人的性命给你当挡箭牌,

你在这水泥管子里蹲一宿,就当是反省,天不亮,你不准出来。”

段树群真就没敢出来,不光天亮之前不敢出来,天亮之后也不敢动,直到正午,日正当空,段树群才小心翼翼从水泥管子里钻了出来。

印刷工人刚吃完午饭,一边看着报纸,一边抽着烟闲聊。

看到段树群,工人们愣了许久,他们以前没见过这个黑大汉。

段树群干笑两声,双手抱肩,再次扭起了腰枝。

……

何家庆躲在新地深处一片林子里,身上的伤口不断流脓,溃烂的部分不断增多。

最难受的是,何家庆刚才呕了一口血,血里都带着脓汁。

这证明病灶已经扩散到内脏了。

这种状况下还能坚持多久?

虽然在张滚利那买了命,但这种状况之下,估计也只能对付活过这几天,想要在再和绿花子厮杀,肯定没胜算。

要想活下去,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办法,何家庆捏住纽扣,联络上的祝俊龙。

“家庆,状况怎么样?”

“状况不好,俊龙,你可以去拜会康振昌了,能把他请来最好,如果请不来,至少能让他给个治疗的方法。”

“好!”祝俊龙刚答应下来,何家庆又有些犹豫。

“俊龙,你不要亲自去,这事交给韩明启去办,小韩是个聪明人,他去之前,肯定要先踩点,你不用催他,让他看准时机再动手,如果感觉情况不对,要立刻告诉我。”

“怎么了?”祝俊龙理解不了何家庆的想法,“你难道还信不过大头?”

“我信得过大头,但这事儿我放心不下。”

……

“放心吧,这事儿交给我,”罗正南看着清单道,“东西好置备,但有些材料没有成品,得咱们自己加工。”

李伴峰把罗正南从普罗州叫了过来,给了他一大笔现金,让他帮忙采购电磁设备。

罗正南又看了一遍清单,觉得有些奇怪:“七爷,写这份单子的,像是普罗州人,在普罗州研究电磁学的人可不多,能把东西写的这么内行的人就更少见了。”

按理说,李七不主动提起的事情,罗正南从不多问,但罗正南对电磁学十分热爱,看到同道中人,实在有些好奇。

“这是一位高人写的,他不想透露身份。”李伴峰也很好奇,随身居为什么会懂得电磁学的知识。

大头给何家庆送去的资料,是否也和界线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也不知道何家庆会不会先一步找到破解界线的方法。

罗正南很快置备齐了用料,剩下的事情交给随身居去处理。

李伴峰来到暗星局,特地去治安队,看了看大头的状况。

大头很忙,在忙着抓虫子。

不光是他,治安队上下都在抓虫子,他们把抓来的虫子一起交给了组长糖块,糖块要从中筛选出最强壮的一只虫子,作为实验对象。

李伴峰问糖块:“你们要做什么实验?”

糖块解释道:“化验室新下发了杀虫剂,我们要检验一下新型杀虫剂的功效。”

李伴峰道:“把虫子抓住,然后再喷杀虫剂?你这不是逗我吧?”

糖块摇头道:“这是一项非常特殊的实验,我们用含有毒药的饵料来饲育最强壮的虫子,通过这只最强壮的虫子,把毒性传播出去,把所有虫子一网打尽,彻底清除办公大楼的虫害。”

李伴峰看着忙碌的队员,问道:“这种事情为什么让治安队来做?化验室研制的杀虫剂,为什么自己不做实验?”

糖块回答道:“这是申局的指示,要让实验室的工作,从实验室里走出去,要扎根在一线,扎根在战场。”

李伴峰不知该作何评价,虫修何本胜就在旁边站着,李伴峰道:“别用他们抓虫子了,这对你来说不就是动动手的事?”

虫修只要稍微用点技法,就能把虫子都召集过来。

何本胜摇头道:“组长说了,不让我动手,说这是态度和认识的问题,不能让我们有取巧的想法。”

回到办公室,中二过来汇报工作,对楚子凯的调查,也有了一定进展。

“李局,楚子凯陷入了债务危机,他手下的娱乐公司破产了,其本人也有可能成为失信人员。”

李伴峰打开手机,看了看热搜排名:“榜上还能找到他的名字,他最近还出了新歌,按理说不该这么惨。”

为了调查楚子凯,中二真下了功夫:“我对这个圈子并不了解,为此还专门找了业内人士帮助我调查,

楚子凯的新歌在各大平台的播放量并不高,很多人说这首歌唱得很好,但歌曲本身的传唱度不高。”

按照李伴峰的理解,就是声修技用到位了,但歌曲本身质量不行。

中二接着说道:“其实有不少业内人士提到过这个问题,除了《我是你的锅盔》,楚子凯并没有其他有说服力的代表作,这段时间推出的新歌,在真实热度上非常有限,

热搜榜上高居不下的排名,是运营的结果,高昂的运营费用让楚子凯入不敷出,于是便卷入了本次债务危机。”

入不敷出!

这是个关键词。

楚子凯很需要钱,所以在黑市交易中甘愿亲自出手。

但这里就有矛盾了。

“雪花浦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

中二打开笔记本道:“雪花浦的信息少之又少,迄今为止,唯一可靠的内容来自关防厅的调查报告,报告中显示,雪花浦是普罗州的经济支撑,其财力异常雄厚。”

财力异常雄厚。

红莲也曾说过,雪花浦平时只考虑两件事情,一是铸造银元的数量,二是选取合适的地点,把银元散播出去。

这样的组织不可能缺钱,但楚子凯非常缺钱,那么楚子凯的渡船帮,和安宗定代表的雪花浦,到底是不是同一个组织?

从绿衣姑娘冯雨秋等人的遭遇来看,他们先被安宗定绑走,然后再送到外州,交给楚子凯出手,同一套流程下来,怎么看都像同一个组织所为。

或许中间还有环节上的疏漏?

李伴峰把中二的调查资料收好,等解决了界线的事情,再把楚子凯和安宗定一并解决了。

当天晚上,随身居取得了成果,他做了一辆手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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