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一笑:“邱大哥,这是你们陆家的大小姐,你可不能甩手给我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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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后退一步道:“我不认得你。”
何家庆一笑:“我认得你,影后涂映红。”
“衣裳裹得严实,脸也蒙着,听声音像是个男的,但人应该是女的。”
何玉秀一皱眉头:“谁呀?真特娘的扫兴!”
“藏哪去了?”火玲咬牙,一头长发化作火蛇,四下飞舞。
何家庆道:“我是凌妙影的朋友,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也都是为了陆家,”邱志恒笑了,“我这半辈子,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陆家,能做的,我都做了,
当年老爷把我捡回来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今天我走了,我什么都不带走,
这些年,我所有的积蓄都还到了账房,车票钱和路费钱是我借的,这身衣服也是我借钱买的,陆家给我的一切,我都还给了陆家,
夫人,告辞。”
正思索见,邱志恒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哭过一场,何玉秀看着邱志恒道:“你觉得姐姐长得怎么样?”
邱志恒沉默片刻,抬起头道:“不再是了。”
李伴峰拿着一个大布袋子,递给了邱志恒:“面,路上吃。”
邱志恒低头道:“你让我替你打理生意?这种事我不再做了。”
他脸上的雨水很多。
何玉秀喝醉了,睡得正熟。
邱志恒端着酒杯,默然良久道:“姐,你知道我不能,咱们身份不一样。”
李伴峰掏出一张地契:“马五查到了你的车票,知道你要去药王沟,我正好有件事想麻烦你,
马五会意,退出了雅间,吩咐手下人不要打搅两人。
这些梭镖来的又快又准,马五躲不开,就连左武刚都躲不开。
陆家大宅,段少霞沉着脸,等在大厅里。
说完,邱志恒看了看马五。
“找我,什么样的人?”
这是她在邱志恒身上种下的情根。
……
“邱头,路上多加小心。”谭福成担心段少霞在路上下手,但转念一想,邱志恒应该会有防备。
“谭兄,你也多加小心。”邱志恒向谭福成道了一声谢,带着妻子和孩子过了检票口。
将要退到舞池门口,黑衣人突然感到背后一阵灼热。
何玉秀戳了邱志恒一指头:“你小子特么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
在场这么多人,包括邱志恒在内,没人看见何玉秀是怎么抢的。
“这也倒不回去,谁说的清楚。”
到了逍遥坞,马五安排好了雅间,何玉秀道:“君洋,这顿酒,我想和猴子单独喝。”
何玉秀不纠结,打了酒嗝,笑呵呵走上前去:“捅啊,你倒是捅啊,今天要是不捅,你特么是王八养的。”
邱志恒平静的说道:“我知道,夫人,我从小看着源海长大,我知道他就是源海。”
李伴峰默然片刻,对马五道:“老五,去找一趟关防使。”
那人穿着一身黑西装,戴着礼帽,帽檐压得很低。
段少霞拦住邱志恒道:“志恒,别走,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陆家。”
邱志恒给何玉秀倒了杯酒,何玉秀一口喝了。
何玉秀凑到猴子邱脸边,委婉的暗示了一句:“要不咱们睡一觉?”
段少霞咬牙道:“别走!”
邱志恒先让妻子和孩子上了车,他看到站台上,有人正望着他。
李伴峰道:“这没有卖方便面的,挂面也挺好,这些面够吃半个月。”
邱志恒举杯道:“有姐姐这句话,我邱志恒这辈子不与姐姐为敌!”
火车快开了。
你要是还记得过去的情分,你跟着姐姐干行不,姐姐什么都听你的,你来何家做大管家行不?”
雨下的很大,地契被打湿了。
他大踏步走出了陆家大宅。
马五赶紧劝道:“玲儿呀,别把逍遥坞给烧了!”
“我特么在乎过身份吗?当初只要有你一句话,我特么跟着你姓邱都行!”
我一直想在药王沟开家药行,可我不懂药理,又担心赔钱,所以想把这药行交给你。”
邱志恒走上前去,笑道:“来送我?我不是陆家的管家了,以后也没什么地方能帮到你。”
邱志恒良久不语,何玉秀擦擦眼泪道:“海钦走了,海生跟我不亲近,我这一辈子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了,
猴子,今天叫伱来,就为了一件事,海钦把何家交给我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深夜,李伴峰回了逍遥坞,发现生意没开张,舞池里一片狼藉。
左武刚满脸通红。
“我没有,”邱志恒平静的摇了摇头,“我要走了。”
声音低沉含混,是個男的,但听不出是谁。
左武刚护在马五身前,想把梭镖扛下来。
……
妻子和孩子正在售票厅等他,谭福成站在一旁。
陆春莹直打瞌睡,看邱志恒来了,强打精神道:“邱大哥,我还有些生意上的事想和你商量。”
“那就说定了!”
汽笛声响起。
“没怎么,我该回去了。”邱志恒单手搭着衣服,看了看李伴峰,微微笑了笑,离开了逍遥坞。
邱志恒叹道:“姐,我是陆家的下人,下人就是下人,能做主的不是我。”
“姐,我今天不太行。”
黑衣人活动了一下手腕,想在马五脸上划道口子。
黑衣人脚尖一点,身体急速后退,何玉秀迈步上前,不紧不慢的追赶。
何玉秀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我照应陆春莹那丫头,
邱志恒笑笑道:“生意上的事,和君洋商量吧,我能教你的,都教过了,君洋比我更会做生意。”
邱志恒把地契接了过去,他看着李伴峰,没有说话。
这黑衣人是旅修么?速度还真快。
可邱志恒没回头,情根,早就被他拔了。
“生意,”邱志恒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脸上的雨水总也擦不干净,“这是邱家的生意。”
ps:从今天起,邱志恒不用再站在别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