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梵蒂冈。
司迦南跟冷情在梵蒂冈举行婚礼,婚礼的准备工作比想象中要繁琐很多,女方的宾客,由于冷谦病重,外祖家又是那种光景,加上冷情这些年比较闭塞,女方这边几乎没什么宾客出席。
男方这边出席的宾客就太多了,而且各个身份敏感,且彼此之间经常有摩擦。
司迦南看着长长的宾客礼单,然后大手一挥划掉了一半的人,免得到时候婚礼进行到一半,宾客打起来了。
婚礼的很多事情都有专人安排,而且意大利还有一个教父一般的干爹,大部分事情都被自告奋勇的艾维斯家族揽在身上了。
司迦南就负责吃吃喝喝,带着冷情选婚纱,婚戒,确定宾客名单,以后家里买什么地毯等等琐碎的事情。
至于司迦叶就更闲了,只负责在众人有选择困难症的时候,负责投个票,然后每日就骑着单车绕城看日落,看喷泉鸽子。
谢惊蛰绯闻的事情,清欢已经跟她说了,都是厉沉暮的主意,将厉沉暮骂得狗血淋头。
迦叶基本猜到了大半。
谢惊蛰是那种是非黑白分的很清楚的人,许是家世显赫,从小就作为天之骄子,男人性格耿直,没有混迹商界的圆滑,也没有混迹政界的诡谲,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不会勉强自己。
迦叶想到当年他对自己冷酷时的样子,是一年都不回家一次的那种,如今早中午准时报道,甚至发动了身边所有人来帮他说情,患得患失的狠,偏偏他身份特殊,出国的话,要经过层层的审核。
迦叶便有恃无恐,借着司迦南结婚,有意冷着他。
婚礼这日,迦叶天没亮就被清欢喊醒,两人陪在紧张的冷情身边,看着她化妆,穿婚纱,等着司迦南过来接新娘去教堂。
冷情全程都非常紧张,清欢在一边陪着她说话,迦叶趁着人人都忙的不可开交,走出小别墅,站在庭前的壁灯下,点了一根烟,闻着淡淡的烟草味,也没抽。
因时间尚早,晨曦从云层深处透射而出,晨起的薄雾笼罩着小别墅,似梦似幻。
男人踏着薄雾而来,黑色军靴,军绿色大衣,俊美的面容略清瘦,棱角分明,走到她面前,拿过她指尖夹着的细长的女士烟,掐灭,低沉地说道:“好女孩,都不抽烟。”
迦叶微微一笑,看着他熟悉的面容,淡淡地说道:“你知道我不是好女孩。”
她想起那年他回帝都,她从他手里抢了烟抽,谢惊蛰当时的表情真的很一言难尽,还打了她的屁屁,这男人有时候真是呆板又无趣,但是也异常的可爱。
“在我心目中,你无与伦比。”谢惊蛰低低地说道,因是情话,又多日未见,耳尖有些红,且心跳加速,惴惴不安。
这一个月来,他每每心里不痛快就飞南洋将老厉当沙包练,老厉现在看到他就脸色铁青,隔三差五地飞梵蒂冈找清欢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