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律师很是欣慰地微微一笑,随即想到冷家即将面临的情况,皱起眉头,说道:“既然冷先生的身体不适,后续的一应事情也该提前做准备,大小姐是怎么打算的?”
“不论父亲立什么样的遗嘱,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是不容别人碰的,希望柳叔能帮我。”冷情说道。谁也不知道父亲会立什么样的遗嘱,极有可能一分钱也不会留给她,但是冷情对这些遗产不感兴趣,她只是想保住母亲留给她的东西。
“我一定会尽力。”柳律师郑重地点了点头。
下午三点多,龚美珍母女两终于光鲜亮丽地到了医院,真丝小裙子,雪白的皮草,冷若水打扮的犹如参加晚宴的小公主,龚美珍也穿的很是雍容华贵,跟冷情的朴素形成鲜明的对比。
父亲病重,继母和妹妹倒是欢天喜地,还有心情打扮,冷情小脸微冷。
“冷情,你怎么突然就来了医院?该不是听说你父亲病重,过来要分遗产的吧,律师都喊过来了?”龚美珍先声夺人地说道,冷眼瞧着一边的柳律师。
龚美珍上下打量着穿的朴素的近乎寒碜的冷情,见她面容有些憔悴,不禁冷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就算司迦南给她留了人手,她也一毛钱别想拿到。
“我爸病重很是蹊跷,我过来调查一下。”冷情抬眼,淡淡地开口说道,“医生说,有可能是之前吃的药有问题。”
龚美珍脸色一变,冷若水也是一惊,原来龚斐说的都是真的,冷情居然真的能开口说话了。
冷若水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叫道:“姐姐,你原来一直都在骗我们,你分明就能说话,还有药有问题,你是怀疑我跟我妈在药里动了手脚吗?”
冷若水咋呼咋呼地叫道,没有注意到龚美珍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眼神也游离起来。
冷情不过是随口一诈,见继母脸色都变了,瞬间目光微深。
癌症虽然可怕,但是发现的早,药物控制的好,其实跟正常人也没有太大的差别,还是能活很久的,原本她就怀疑父亲病的时间点奇怪,若是继母偷偷换了父亲的药,没有药物控制癌细胞,癌细胞自然就扩散了开来。
这样不动声色,杀人于无形的心思实在是太毒了。
“冷若水,在药里动手脚的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会让人好好查一查。”冷情不甘示弱地逮住她的话柄。
“你给我下套。”冷若水气呼呼地叫道,完全不能忍平日里就跟受虐的小媳妇一样的冷情,现在居然敢这样跟她说话。
“好了。”龚美珍很快就反应过来,脸色恢复如常,一把拉住了冷若水,看着冷情,挑眉笑道,“冷情,话可不能乱说,没有证据的话就是诽谤,你可以问下你的律师,诽谤也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柳律师在一边认真地说道:“若是冷先生的病因有争议,可以报警处理,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意图加害冷先生。”
一旦好好的豪门遗产案子变成了谋杀案,龚美珍别说想继承遗产了,恐怕还得接受调查。
龚美珍面容一阵扭曲,见冷谦的手动了一下,要清醒过来,飞快地变了变脸,语气一变,哽咽道:“阿情,我知道你一直恨我们,觉得我们把你送到意大利,对你不闻不问,可你也不能诅咒你爸爸,实在是你做的事情让我们都沦为锦城的笑柄,你爸也是没办法才送你走的,你不能到现在都心怀怨恨。”
冷情见她说了这一通话,暗叫不好,回头看了看,果然见冷谦已经醒了,挣扎着拿到脸上的氧气罩,一脸怒容地骂道:“孽障,白养你这些年。”
冷谦刚醒,就听到了龚美珍的话,见大女儿居然敢诅咒自己,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众人又是喊医生,又是给他顺气,人仰马翻。
医生很快就过来抢救,将人救了过来。
冷若水站在冷情身边,见她被骂,小声地兴奋地说道:“姐姐,你一分钱遗产也别想拿,我妈说帝都那边传来消息,司迦南快要死了,你的靠山没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得意。”
冷若水前段时间手腕被司迦南捏断,沦为圈内笑柄,休养了好几个月才养好,因此一直怀恨在心。
原先痴迷司迦南的颜值,现在见识到这个男人的毒辣,知道自己得不到他,冷若水也就因爱生恨,听说司迦南要死了,不仅不难过,反而很是兴奋,那男人终于要死了。
以后,她依然还是冷家最得宠的小姐,还会继承冷家的一切,冷情依然还是那个备受欺凌的小可怜。
谁也别想踩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