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遍体生寒,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
厉沉暮是一个内心强大到一定程度的人,所谓的懦弱,沮丧,颓废等字眼在这个男人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人生的每一步都是有规划的,怎么好端端的就失踪了?
白桥低低地叹气,面容有些憔悴,低低地说道:“您大约不知道,对付叶瑾然的那一晚,您跟司迦南计划要离开南洋的事情,我一早就告诉了厉少,那一夜,厉少不是去追清欢小姐,而是去送您。否则依照老六的手段,就算整条街都烧起来了,晞安小少爷也不可能被司迦南接走。”
“厉少一直在等您做决定,是走还是留,即使您选择了离开,他还是心存幻想,觉得您可能还会回来。”
可是她提出了诉讼离婚。
清欢伸手,紧紧地按住了桌面,感觉脑袋眩晕的厉害,她微微眨眼,将眼底的脆弱和雾气逼回去,沙哑地问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她想起离开南洋的那一夜,男人站在夜色凉风里,沉默地注视着她离开,身影高大挺直,最后与夜色融为一体。
“这是厉少的病历,老四亲自诊断的。”白桥将皱巴巴的病历取出来,病历显然被人揉成一团,最后又被人一点点地抚平了褶皱。